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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夜 The last night 2.母亲(2 / 2)

信里是一场让人震撼的隐秘。

儿子的工资无法缓解压力,老父亲的积蓄也用光了,家里山穷水尽。老父亲变卖祖屋,在婚礼那天把钱给了儿子。就是这笔钱支持了这个家庭四年。

而老父亲心中还有段往事,当年知青下乡的时候,传言有户人家家里有宝物。有个胆大妄为的知青,蒙面半夜潜入人家,持刀逼迫他们把东西交出来。

那是一枚明朝时期的古戒指,知青拿到后逃窜,被老父亲抓到,两人扭打间,知青被推落山崖。老父亲下山从尸体上捡到戒指,不声不响回去。

没过几天,那户人家被枪决。说是藏匿国家宝藏。只有一个独苗被远方亲戚偷偷带走。

这枚古戒指跟随老父亲多年,他打算找路子卖掉。消息散布后,通过一些周折,有人联系到他,愿意出一千万买戒指。地点居然是当年下乡知青的山区小镇。

老父亲赶到山区小镇,他为人谨慎,找人打听了下,果然买家是那户的独苗,80年代回来后变成了黑道头头“刀疤”。

他恐慌之下逃窜,被人在山区追了三年多,抓到的时候,却交不出戒指。因为他根本没有带过来,放在儿子那里,叮嘱说,买家给了钱,再交出来。

“刀疤”亲自带人去大刘家拿,大刘为了救父亲,交出了戒指。

“刀疤”要将当年全家被枪决的帐,算在刘家身上。当着大刘的面,强暴了他的妻子。并且绑着两人,一直绑了三天。

每天大刘就眼睁睁看着媳妇被一群人轮奸。

三天后,发泄完的“刀疤”打道回府。绝望的大刘接到电话,居然是老父亲打来的。他说假装昏迷,趁混混不注意,溜出来打电话。

出发前他给大刘的戒指,依旧是假的。真正的那枚古戒指,一直挂在植物人母亲的脖子上。

大刘在电话中,听到老父亲的惨号。老父亲话没讲完,被人发现,那是一声死前的惨号。

大刘没有走漏风声,开始谋划报复。他假装购买枪支,查到对方的地址。

而没多久,精神肉体都受到巨大伤害的妻子,每天恍恍惚惚,却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天天哭喊着要打掉。

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太差,不可能承受手术。大刘骗妻子说,也有可能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两个月后,可以做亲子鉴定,太太得到的是孩子并非大刘的鉴定结果。

她失魂落魄地跑到医院,和自己的婆婆告别。而大刘借酒浇愁,和人发生纠纷,大打出手,被派出所拘留。在拘留所认识了洗头房的毁容女人。

大刘第二天得到了妻子变成植物人的消息。

大刘借了钱,一笔给医院,一笔给身世可怜的洗头房女人,委托她照顾妹妹和妻子,独自一人出发去山区小镇报仇。

洗头房女人结结巴巴读完信,震惊不已。老太太已经麻木了,紧紧攥住拳头,浑身颤抖。

这时候车库门被撞开,“刀疤”抢过了信,洗头房女人猛然抱住了“刀疤”,让老太太快跑。老太太跌跌撞撞地冲出去,洗头房女人连吃好几刀,依旧紧紧抱住“刀疤”。

她心想,自己活着也没意思。

这么长时间,只有那个白痴姑娘把自己当人看。

那么我死就死了吧。

车库的一角,有洗头房女人的艾滋病确诊书。

没有人愿意接近她,只有白痴姑娘,陪着她。

老太太跑到一片黑暗中,这才想起来自己脖子上的戒指。她解开无数天没有解开的扣子,摸到的只是一枚平安符。

“刀疤”坐在宾馆房间,前面跪着私家侦探。他砸得私家侦探满头是血,问:“你不是说那女人在记事本上说,用平安符换了婆婆脖子上的戒指吗?”

在老太太听私家侦探读记事本的时候,他翻到最后一页,大刘媳妇写着,这枚平安符给婆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却同样深爱一个男人。现在我要离开,婆婆你一定会醒过来吧,替我好好照顾大刘。

但私家侦探没有读。

他等候在楼下,等老太太离开,上去清空了电脑,打电话给“刀疤”,说:“虽然我不认识你是谁,但既然你愿意给我五十万,我就帮你做这件事。”

宾馆房间里还有大刘的植物人妻子,斜斜躺倒,双目呆滞。

“刀疤”疯狂地喊:“那为什么这婊子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值多少钱?”

老太太站在医院外面,看着里面一片喧哗,警车停了一排。她冲过去抓住护士问:“我媳妇呢?”护士和警察互看一眼,说:“婆婆你冷静,我们慢慢说。”

老太太一把推开他们,跑出医院。

在福利院旁边的另外一个车库,里面堆满了空荡荡的饭盒、方便面盒,无数苍蝇飞绕。

一个满脸胡子、衣服破烂的男人,双眼血红,坐在门后,门上有个小洞,他一动不动盯着洞外面的夜晚。

私家侦探被切掉一根手指,再也无法忍耐,大喊:“我知道了,那个白痴姑娘天天去照顾她,说不定被她拿走了!”

“刀疤”沉默。有个混混说:“我们刚从医院抢人,到处是警察,难道还要去福利院抢人?”

“刀疤”嘿嘿一笑:“我们去那个丑八怪的车库等着。既然她跟那白痴关系好,白痴明天一早肯定会去找她。”

混混说:“万一老太太先去找自己女儿呢?”

“刀疤”嘿嘿笑着说:“那我们在车库等,你去把老太太抓过来。”

天蒙蒙亮,白痴妹妹摸摸胸口的戒指,小心翼翼起床,从柜子上拿过一个保温壶,仔细清洗干净,傻笑着走向车库。

另外一个车库里,大刘擦着一包炸药的灰尘,塞进车下,手里拿着遥控器。他盯着门外,看见白痴妹妹走向那间车库。

白痴妹妹走到车库门口,刚要敲门。

车库里的“刀疤”正在打呼,猛然坐起。

大刘推开门,疯狂地喊:“妹妹快走!”

白痴妹妹抱着保温壶退了几步,警惕地说:“你是谁?”

大刘双目通红,喊:“快走啊妹妹!”

“刀疤”大喊:“给我起来,人来了!”

车库门打开,“刀疤”等人冲出来。大刘抓着妹妹,一步步往后退,炸药在自己车库里,要把他们引过来。“刀疤”拖着大刘太太,一步步走过去。

大刘退进车库,混混们正要冲进去,“刀疤”拦住了,眼睛直愣愣盯着大刘手里的遥控器。

“刀疤”说:“你是不是想炸死我们?”

他一边说,一边一刀切掉了大刘太太的耳朵。鲜血横流。

“刀疤”说:“你不出来把东西给我们,我就一刀刀把你太太活生生剁了。”

大刘扯过妹妹胸口的戒指,嘶声喊:“你放她们走,我就把戒指丢给你。不然我宁可把自己炸烂,也让你找不到戒指。”

“刀疤”又一刀挖出大刘太太的左眼。大刘浑身颤抖,却紧紧攥着戒指。太太的胸口急促起伏,血哗啦啦流。

大刘推开妹妹,低声说,跑。然后把戒指丢进车库,说:“你放她们走,我在车库里,你不用害怕我会引爆。”

“刀疤”嘿嘿一笑,丢开血人一样的大刘太太,说:“我是不害怕你会引爆。”混混从车库里又推出一个人,是老太太。

“刀疤”说:“你连自己太太被割掉眼睛耳朵都不放手,我真不敢拿她冒险。不过你老妈,你总得考虑考虑吧。”

大刘抓着遥控器的手不停抖。“刀疤”看他一眼,推着老太太走进车库。

大刘呆若木鸡,抓着遥控器站在门口。

白痴妹妹走过来,说:“哥哥你是不是想按这个,我帮你按。”“刀疤”刚想冲出来,老太太一把抱住他。

大刘太太醒来的时候,身后是一片废墟。

在火车站,成日有个女乞丐,左眼是乌黑的空洞,没有耳朵,呆呆坐在广场,自言自语,谁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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