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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2)

四月中旬的北京开始变得绚丽多彩,桃花、樱花、郁金香,到处都散发着生命的魅力,绽得妖娆。

安的确是一个细心的孩子,他知道宁帆肯定心里不好受,所以在我提出去看樱花时,他主动邀请了她。正好李珊那天打了个电话问候安,于是一同约上了她。李珊和宁帆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女生。

不光是身高、外表上的差异,更多的是性格和思想上的。李珊是个直肠子,想事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话也很直,没多少心眼儿,挺单纯的。

加上她开朗的性格和有些男孩气的打扮,老有点傻呵呵的感觉,很容易打交道。自从和大名交往以来,安说她女人了许多,但我却觉得她同时也学会了对我呼来喝去,大呼小叫。

对于我和安的事,也不知道她了解多少,反正没提也没问过,就那么顺其自然了。她从来不随安称呼我‘哥’,也不随大名他们直接叫我‘江南’,总是‘嗨’,‘诶’的挂在嘴边,想起来也是个怪人。宁帆比起李珊要成熟,内敛许多。她喜欢把事放在心里,品出味道后分成不同种类,再讲给有着不同口味的人听。

这也注定了她和任何人都有共同语言,不得罪人。虽然看起来缺少了个性,但说实话,在人际关系复杂的社会上,这样很吃得开。

她是很会看人的,所以她真正的好朋友并不多。这样的两个女生,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因为性格上的迥异,彼此又能互补,很快就有说有笑了。而且我发现女孩子在一起就是话多,昏天黑地地聊了一路,我和安都听傻了。

樱花的确很漂亮,我们照了很多照片。几个月没见李珊的确变漂亮了,笑容更灿烂了,爱情滋润的结果就是不同凡响。而我身旁的宁帆,虽然外表没什么变化,可心情和神态都给人陌生的感觉。

我没有问关于她和老大分手的事,虽然话就在嘴边上,可我放弃了。她也没有和我提起,我想其中自有她的道理。

草地上有很多人放风筝,李珊和安不知什么时候也凑热闹买了一个,俩人拉着风筝跑,费了半天劲才晃晃悠悠放起来。然后就看他们说说笑笑,连蹦带跳的。虽然他们也20了,可怎么看还是孩子样儿。

“你听过那段对白吗?”宁帆盯着那两个快乐的身影问我“男的说‘我希望你是我手中的风筝,剪断了线,你就自由了。’女的却说‘我更希望是你手中的线,风筝飞了,我却还在你手中。’”

她眼里有着说不清的忧郁,虽然她平时也喜欢偶尔地刻意抒情,多愁善感,可那都是开玩笑的,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看了让人为她担心。

“你要是那个女的,你会选择当什么?”她很认真地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傻傻地看着她。她轻轻地笑了“你也看到了,我选择了当风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怎么会,”我安慰她“很多东西别人是无从知晓、无从参与的,自己觉得值得就做决定,只要不后悔。”

“你真这么觉得?”在我还没来得及肯定回答时,她突然笑了,接着说“我问你也是白搭,你做事比我更不考虑后果。”

我知道她指的是我和安之间的事,有些不好意思。不远处安握着线板一抖一抖地控制风筝的高度,李珊帮他拽线,被安一手打开,两人一会儿斗嘴一会儿笑,真是一对儿活宝。

“我有时觉得你们挺不幸的,你别误会,我指的仅仅是你和安的关系。可更多的是羡慕,真的,我觉得你们俩老是特惬意,特甜蜜。”她说着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两个身影“到底怎么样才算真正的幸福呢?”

“我觉得忠于自己的感受是最重要的。”我也开始感慨了“在属于别人之前先要属于自己,要切切实实地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然后再去为之努力,这样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才能幸福。”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畅然一笑“你就会胡诌。”然后就跑去放风筝了。“你听了我一番道理猛然惊醒,茅塞顿开,心情舒畅,到头来说我胡诌,真是没良心。”

我还在心里抱怨着,安匆匆小跑着过来,张口就问我“什么当风筝,当线?”我被问得一头雾水,他说是宁帆让他问的。

“别理她,她脑子进水了。”说完我拉着一知半解的他一块儿去放风筝了。…宁帆心情好了,又恢复了以前那样,我和安在某种心情上都放心了。她还是经常约我们一起出去玩儿,但因为彼此都在实习,见面必然受到约束。

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对安好。只要是有关安的事,她都不推脱。有一次,安想看一本叫《情感教育》的小说,我转了好多地方都没找到,不经意间告诉了宁帆,结果没出一星期那本书就到了安手里。

有时候我会想,她是不是爱上安了?虽然这个问题没有肯定或否定的答案,但我一点儿也不担心、嫉妒,说不上为什么。

可能是自信,更可能是相信,相信他们两个。进入5月,天气开始热了,路旁的树也越发地葱郁了。夏天是生命勃发,旺盛的季节,我一直这样以为,但很多事从那一年开始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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