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树林前大约二十码处,有一棵大树,帝国士兵们正好看到两个机器人闪到树后。他们追过去,转过大树,看到阿杜和斯内皮尔正平静地站在那,等着被抓走。于是他们冲过去抓走他们。可帝国士兵的速度太慢了。
十五个埃瓦克人从伸出的树枝上跳下来,迅速用石头和木捧制服了帝国士兵。看到这,提勃——躲在另一棵树上——拿起一只公羊角并吹了三声长长的信号。这是埃瓦克人进攻的信号。
立刻,几百个埃瓦克人从各个方向降落到空地上,以无限的激情把他们自己撞向帝国暴风战土。很快,整个场面便成了一片完全的混乱。
暴风战士们急忙向这些毛茸茸的动物开枪,打死或打伤了许多——但另外几十个又前赴后续地冲了上来。加速车侦察兵把尖叫的埃瓦克人追进树林——但很快就被树上一阵暴雨似的石头群射砸出了加速车。
在开始时的迷惑之后,乔反应过来,一下潜进树叶中,汉和莱亚则迅速闪进地堡大门两侧的拱门掩体。四周的爆炸把他们钉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地堡大门又关上并锁上了。
汉又用偷来的密码在控制板上按动按钮——但这一次,门没有打开。就在他们被抓住之后不久,大门程序就被迅速地重新设计了。“终端现在不起作用了。”他咕哝道。
莱亚伸手去拿一支掉在地上的激光枪,就在一个倒下的暴风战士旁边,但正好够不着。帝国炮火正从各个方向交叉射击着。
“我们需要阿杜。”她叫道。
汉点点头,取出他的互通讯器,向小机器人发出一套指令序列,然后冒着枪林弹雨,伸手去拿莱亚够不着的那支武器。
阿杜和斯内皮尔正在一棵大树后面挤成一团。当小机器人收到信息时,他突然迸发出一声啸叫,然后迅速向战场滚去。
“阿杜!”斯内皮尔叫了起来,“你到哪儿去?等等我!”金色机器人也迅速追在他最好的朋友后面。
在急速奔走的机器人上面和周围,加速车侦察兵也在疾驰着向埃瓦克入开火。每一次这些小熊们的皮毛被划伤时,都激起他们更大的怒火。他们飞扑过去,抱在帝国步行者的腿上,用长长的藤蔓缠住那两条金属腿,或者把石头和树枝塞进高速转动的齿轮中,使关节的机械装置失灵;他们在两棵树间,在齐喉咙处拉起藤蔓,把飞奔而来的侦察兵撞出他们的加速车;他们跳出树枝,用矛刺着,用网套着。他们几乎无所不在。
有许多埃瓦克人聚在了乔巴喀后面。在过去的那个晚上,他已成了他们迷信中的吉祥之人。而乔也变得非常喜爱他们了,把他们看作他在这个小村落中的远亲朋友。因此现在,他们以一种特殊的凶狠互相帮助。不论何时乔看到暴风战士伤害了他的小朋友们,他都会以一种忘我的类人猿狂怒,把那些暴风战士们四处乱摔。而埃瓦克人也怀着同样的自我牺牲精神,紧紧跟着乔巴喀,并用自己的身体狠狠撞向任何一个开始占他上风的暴风战士。
这是一场疯狂的、奇怪的战斗。
阿杜和斯内皮尔终于成功地赶到了地堡大门。汉和莱亚用他们设法拿到的激光枪掩护着,阿杜则迅速冲到终端前,把计算机手臂插进去,开始扫描。然而,甚至还没等他计算出天气密码一道激光便击中了他,把他的电缆手臂震开,并把他摔到了地上。
他的脑袋开始闷烧,零件开始松落。然后,一下子,每个分隔间都弹开了,每个喷嘴都在冒烟,每个轮子都在旋转——然后又全停了。斯内皮尔冲向他受伤的朋友,汉则开始检查终端。
“也许我能用热电阻线打开这个东西。”汉咕哝道。
与此同时,埃瓦克人在战场的另一边已搭起了一架原始的弹弓,并向其中一个步行者射出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这台战斗机器猛烈地摇晃了一下,但并没有倒。它转过身,一边发射着激光,一边向弹弓冲来。埃瓦克人四处散开。当步行者走到还差一点时,埃瓦克人砍断了藤蔓,两根平吊着的、捆在一起的树干猛冲出来,撞到帝国步行者的顶部。这一次使它永远地倒下了。
攻击的下阶段也开始了。在用动物皮肤制成的悬挂式轻型滑翔机中,埃瓦克人开始俯冲着向帝国战士扔石头或刺长矛。提勃指挥着这次进攻,但在开始时的群射中,他被激光击中了手臂,并使劲挤进一难缠绕的树根中,一个冲锋的帝国步行者向他走来,准备用沉重的铁脚把他踩成一堆肉泥。就在这时,威克特及时赶到,并猛扑下来,把提勃拉到了安全处。但就在转身逃出步行者的路线时,威克特猛地撞到了一辆加速车上——他们全翻滚着冲进浓密的灌木丛中。
战斗就这么进行着。
伤亡在继续上升。
上面高高的太空中,也是一样:一千处致命的机群混战和火炮轰炸,再加上从死亡之星发射出的、正有条不紊地使反军飞船瓦解的激光光束。
“千年猎鹰”中,兰度正象一个疯子似的驾驶飞船穿进巨大的、飘浮的星球毁灭者舰群——与它们交换着激光炮火,躲避和超过带式战斗机。
在连续不断的爆炸声上,他对着互通讯器拚命地叫着,与指挥舰上的阿可巴将军通话。“我说过靠得更近一些!尽可能靠近,把星球毁灭者约束在近距离平射的射程中——这样死亡之星就没法向我们射击,除非击中它自己的飞船!”
“但从没人试过在如此近的射程中与敌人面对面,在他们的毁灭者和我们的巡洋舰这两种超级战舰之间!”阿可巴怒斥着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但他们的选择机会也在耗尽。
“很好!”兰度叫道,掠过毁灭者的上空,“那么我们就在创造一种新的战术。”
“对这种新战术我们了解得并不多!”阿可巴还在反对。
“我们了解得和他们一样多!”兰度几乎是喊了起来,“而他们还会认为我们了解得更多!”在最后一局牌中,吓唬总是危险的:但有时,当你所有的钱都已下注后,它是唯—一条胜利之路——而兰度还从来没玩输过。
“在如此近的射程中,我们挡不了星球毁灭者多久。”阿可巴已晕乎乎地感到要听从了。
“至少比我们抵抗死亡之星要久,而且我们还可能只吸引舰队中几艘毁灭者的火力!”兰度高声叫着。就在这时,一道突然的炮火炸掉了他的一支前炮。他让“猎鹰”有控制地旋转了一下,在帝国毁灭者巨大的腹部周围歪歪斜斜地前进着。
几乎没什么别的东西可失去,阿可巴终于决定试试卡内森的战术。一分钟后,几十艘反军巡洋舰便开始向帝国毁灭者靠近——这些庞大的对手们开始互相猛烈攻击,象相隔只有二十步的坦克,而几百架小战斗机掠过它们的表面,在猛烈的炮火中,在巨大的舰身周围嘘嘘地追逐着。
卢克和维达正在慢慢地周旋。卢克的光剑举在头上,准备进攻;黑暗君主;侧身站着,准备防守。突然,单刀直入地,卢克的光剑便直接往下劈来——然后,当维达移动闪避时,卢克停止这一佯攻并把光剑刺向下方。维达重复闪避,再顺势把光剑直接指向卢克的喉咙——但卢克挡住了这一敏捷的回刺,再向后退开。筹一次的交手没有任何伤害。而再一次,他们又开始周旋起来。
维达对卢克的速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高兴。他几乎感到非常遗憾,现在还不能让这个孩子杀死皇帝。卢克还没有几此作好准备。如果现在让他杀死皇帝。他就仍可能回到他朋友那儿。他首先需要更广泛指导——既被维达也被帕尔帕丁指导——在他能准备好辅佐维达,统治这个星系之前。
因此维达不得不引导这个孩子度过这样的一段时间,防止他在错误的地方造成伤害——或者在正确的地方但过早地造成伤害。
然而,还没等维达更深地想下去,卢克又进攻了——更加的敢作敢为。他一边前进一边旋风般刺着,每一击都与维达闪着磷光的剑撞出一声刺耳的铿锵声。对卢克的每次猛击,黑暗君主都往后退一步,然后他转开身,举起光剑狠劈下来——但卢克挡住了,并再一次迫使维达后退。瑟斯君主在楼梯上一下失去平衡,翻滚下去半跪着。
卢克站在他上面,在楼梯项,对自己的力量兴奋不已。它就在他手中,现在,他知道它在:他能击败维达。夺走他的光剑,夺走他的生命。夺走他在皇帝身边的位置。是的,甚至这点。这一次,卢克没有埋葬这个想法;他为它自豪。他放任自己去吸吮它的汁液,去感觉它的力量刺痛他的面颊。这个想法使他兴奋,带着如此不可抗拒的渴望以至于完全淹没了其它的所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