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她竟然还活着!”
敖烈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年他可是亲眼所见,对方血脉被夺、灵根被挖、面容被毁,最后还被丢进了万蛇窟里!
这样都不死!
她是天命之女吗?
八字儿这么硬!
“离奇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唉~”
敖四海望着窗台上的鸟儿,长吁短叹起来,“自从来到天云州,发生的这些事,遇见的这些人,让老夫只感觉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早知如此,他宁愿烂在敖家,也不会来了!
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如此说来,三爷爷是被姓池的那个贱婢给带走了?”
敖烈在屋内转圈思索片刻,心中暗暗作出了决定。
“怎么?你还想上门要人?”
敖四海摇头,“别怪我没提醒,你三爷爷虽然脑子不行了,但身手……反正我是不去。”
断臂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心有余悸。
三哥是真的下死手,一点兄弟情面都不讲。
“四爷爷尽管放心,在这太极玄宫里,还没人敢动我!”
说这话时,敖烈满脸皆是自得之色。
老头子唯一的亲传弟子,容不得他低调。
看着尾巴都快要翘上天的敖烈,敖四海信以为真。
摸了摸下巴,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悔终身的决定:“如此的话,跟你走一趟,也不是不行。”
而此时的敖三山,跟着自己的便宜亲娘,回到了住处。
放眼望去,是斑驳的墙壁,密集的蛛网,坍塌的土炕,以及……那抬眼就能望见星辰的房顶,处处都是被岁月侵蚀的痕迹。
他喉咙一哽,眼眶瞬间就红了。
娘亲为了自己散尽家财,到头来却住这种地方!
这得吃多少苦啊!
太难了她!
见他红着眼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池雨立马露出关切的表情:“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没……没有。”
敖三山连忙摇头,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泪花。
“你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吧,目前条件就这样。等以后赚了钱,娘给你盖套大房子,再给你说一门亲事……”
池雨斜躺在破炕上,有一个没一个地给便宜儿子画起了大饼。
灵石,她多的是。
但并不打算告知对方。
一来不熟。
二来……师尊曾经说过,只有在艰苦的条件下,才能领悟修仙的真谛,体会生活的不易。
算是一种磨练。
真不是因为抠。
“懂……我懂!”敖三山重重地点头。
想着自己身为家中独子,还是应该给家里做点贡献。
他立马化身为修补小能手,开始在破屋内敲敲打打。
半刻钟后,险些被坍塌的土墙掩埋的池雨,一脸惊异地看着便宜大儿:“你……你这是想谋杀亲娘?”
刚合上眼,土墙轰然倒塌,险些没被埋了。
“没……没有!”敖三山瞬间就涨红了脸,
辩解起来,“我就寻思把这墙上的窟窿堵住,没想到用力过猛,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人家都这么说了,池雨能怎么办?
还不是只有原谅他。
谁让他现在是自己的傻大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