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伸手拾起腰牌的那一刻,敖烈瞬间就变了脸色。
这正是隐世敖家的身份牌!
难道说……
敖烈顿觉背脊发凉,冷汗噌噌直冒。
他没敢继续往下想,连忙制止住准备继续上刑的狗腿子。
迅速松开绑在身上的麻绳,一把将塞在敖四海嘴里的臭鞋拽出。
“咔嚓~”
过于心急,下手没轻没重,硬生生将人家仅剩的两颗门牙也给带了出来。
“嗷~”
剧痛让昏厥过去的敖四海,当场疼得清醒过来。
“你……真的是我四爷爷敖四海?”敖烈打量着对方,试探性发问。
他离家多年,脑子里对敖四海的印象早已模糊。
再加上他此时已经面目全非,实在难以辨认。
“爸!偶木油泥介羊滴鳖笋儿!!”敖四海红着眼嘶吼。
如若不是此刻虚弱至极,他定要将这大逆不道的畜生,按在地上狠狠教育一番!
拿毒蜂窝塞进自家爷爷的裤裆!
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一点不怕挨雷劈是吧?
“先别激动!你说什么,我是真的听不懂。”
敖烈摆了摆手,对身旁之人吩咐说,“去,取纸笔来。”
“是,大少。”
很快,纸笔递到了敖四海面前。
“你说你是我四爷爷,可有真凭实据?”
敖四海阴沉着脸,指了指对方手中的身份牌。
意思,这还不足以证明一切吗?
敖烈秒懂,还是摇头说:“身份牌也有可能是你捡的,或者偷的、抢的……”
马币!老子在你眼中,就那么的无耻是吧?
敖四海嘴角抽了抽,索性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衣裳。
大手指向胸口的那条残龙,又指了指他腹部那条狰狞的伤疤。
“咋的,你剖过腹啊?”
身旁那狗腿子,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泥踏麻响丝四爸?”敖四海赤红着双眼,捏紧拳头,对着狗腿子哇哇又是一顿乱叫。
此刻他是又气又怒。
想自己在天南时,是多么的风光。
走在外面,谁人见到,不得恭恭敬敬地低头喊一声‘敖四爷’?
现在呢?竟被一个蝼蚁出言调侃!
耻辱!
奇耻大辱!
“退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敖烈当即将身旁之人全都喝退。
摸着下巴,一脸深沉地打量着面前的矮胖老者。
确实,胸口那条残龙丁点没变。
而他腹部那条伤疤,是自己小时候不小心给他划的。
但……这万一也是假的呢?
见敖烈还是面露狐疑之色,敖四海索性一把将其搂至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