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御书房内，武帝的脸阴沉的几乎都要滴出水来，那恐怖的气场吓得周遭的内监和宫女是静若寒蝉，郭瑾也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采选是谁提出来的？”武帝声音沙哑的问道。

“回陛下，是国丈向几位阁老和礼部提议的。”郭瑾小心翼翼答道。

“王允？”武帝眼神微眯。

“他还真是好算计。”

“最近皇后可有什么异常？”

“娘娘最近去了一趟慈安寺祈福，说是为了十六皇子求了个平安符，其他，并无异常。”郭瑾恭敬道。

“那她中途有没有离开过？”武帝拿起一本奏疏再次问道。

“回陛下，奴才，奴才不知……”

郭瑾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磕头连连。

“好了，起来吧，把十六抱到乳娘那儿去！”武帝看了眼软榻上正在包裹里张牙舞爪的婴儿道。

“是陛下！”

“坤宁宫那边，也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人，记得，不要惊动皇后。”

“是陛下！”

回来的这几天，秦云倒是没事，一般也就陪在几女身边，顺带给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做些稀奇古怪的小玩具。

这天他又在院子里陪着谢绾绾聊天，沈炼突然跑了进来，凑在他耳边道。

“殿下，那方子有结果了。”

“说吧！”

“其中一味是让男人去势的药？”沈炼脸色古怪道。

“什么意思？”秦云皱眉。

“就是吃了那玩意，就再也生不出孩子，虽然东西还在，但跟天阉差不多。”沈炼凑近嘀咕道。

“卧槽，这黄永兴也够损的，难怪人家要灭他满门，这换哪个男人受得了。”秦云不由吐槽道。

“那另外一副药呢？”

“回殿下，那是女子打胎用的。”沈炼满脸古怪的看了看秦云。

“你看本宫个屁，那是黄永兴临死前给本宫那几张纸上写着的内容。”秦云差点没站起身踹他屁股。

他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想歪了。

“还有呢？”

“黄医正的问诊记录，卑职让人整理出来了，里面说，他给一个贵人打胎没打掉，然后贵人问他孩子性别，他回答是女，贵

人就问他有没有扭转孩子性别的药。”

听了沈炼这话，秦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这么说，黄医正很有可能是被这位贵人给灭了门。”

“但去势药和脱胎药又是怎么回事！”秦云百思不得其解。

“殿下，高升赌坊的人找到我，说是想见您，您见吗？”沈炼道。

“在哪儿？”

“就在外面。”

“行，你领进来吧。”

高升赌坊是乞塔秘密据点的事，已经算是一件公开秘密了，秦云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武帝也是知道的。

而且，他跟耶律南仙之间很多情报的传递，也用得上对方。

“拜见二皇子殿下。”进来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可对方显然是经过乔装过的，无论衣服、服饰、发型和口音基本都与大

乾人无异。

“你们找本宫什么事？”秦云让人给对方搬来了一把椅子。

“殿下，我们赌坊最近收到一块抵债的玉佩，我们怕有问题，所以特意拿来，给您看看。”

说着，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方龙纹玉佩。

看到这东西，秦云当即就站了起来，快走两步一把把玉佩捞在手里看了又看，“这东西哪儿来的？”

“是一个行色古怪的人带来的，怎么说呢，他有点不像男人。”来人皱眉，满脸怪异的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