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监!”一旁的沈炼当场脱口而出。
普通人胆敢雕刻龙纹,那可是犯谋逆的死罪,所以敢用龙纹的基本都是皇族,而不像男人,行事怪里怪气的也只有宫里的内监了。
“内监可以出宫?”秦云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
“理论上是不行的,可凡事总有例外,当差的也是人,只要银子给的足,他们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者,很多太监宫女出宫是帮他们的主子办事的,禁军也不是傻子,犯不着因为小鬼,得罪城隍爷!”沈炼解释道。
“可这枚玉佩上的龙爪有五爪,就算不是父皇的,也是父皇赏赐的,一个内监如何有这么大的胆子?”
秦云发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先是王家善堂被烧,接着黄永兴一家被杀,再来就是内监倒卖御赐之物,这一连串的事情看似
毫无关联,可秦云总感觉这些事有什么内在联系。
只是他一直抓不到那丝灵感。
“老沈,内监出宫之前会搜身吗?”秦云朝一旁的沈炼问道。
“一般进出都要搜的,防止这些阉人夹带私货。”
“这么说,这东西不是从正规渠道出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宫里某人默许的。”秦云嘟囔道。
“对了,那人还在你们赌坊吗?”
“不在了,他已经回去了,不过,每逢初一十五,或者过节,他都会来,不过输多赢少。”来人想了想说道。
“老沈,给这兄弟拿个五十两银子,跑一趟也不容易。”秦云见对方不说话了,立马朝一旁的沈炼吩咐道。
“殿下,那怎么好意思呢?”后者嘴上说着推脱之词,可手却不自觉伸了过来。
“回去跟扎敕说,只要你们愿意全心全意支持长公主,本宫愿意给你们花银子。”
“是,是!”
来人一听这话,立马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欢天喜地的走了。
“殿下咱们?”
“再过三天就是乞巧节,也是父皇采选的日子,那家伙势必会再出来,你给本宫在高升赌坊守着,不管来的是谁,一定要给本宫拿下。”
秦云总感觉这是条大鱼。
一旦放跑,想再抓就难了。
“是殿下。”
“不过宫里的诗会您真要去啊?”沈炼低声凑秦云耳边问道。
“不去能怎么办,本宫也是被逼无奈。”
秦云白眼直翻,这些日子王皇后也不知是不是脑子抽了,隔三岔五就叫他进宫看那些世家小姐。
因为这事,谢绾绾和陶芷溪几天都没搭理他,跟他说过话。
“哟,被逼无奈,是有谁拿着刀架在咱们二殿下脖子上,逼着你去参加乞巧诗会吗?”
也就在两人鬼鬼祟祟咬耳朵的时候,谢绾绾冷不丁从院子角落里走了出来,她旁边跟着的自然是陶芷溪。
“父皇一定要让本宫去,本宫也没办法。”
“要不是你有了身孕,本宫就带你去了。”
“那些个胭脂俗粉,怎么跟你们比。”
秦云一个劲的说着好话,沈炼一看情势不对立马溜了。
“是吗?”
“可我怎么感觉,你这么言不由衷呢?”
谢绾绾撅着小嘴道。
三日后,正是大乾一年一度的乞巧节,京都的年轻公子,世家小姐们全部打扮得花枝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