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不行,夏医生你刚才才骂了我丢下孩子不管,这大晚上去别人家做客,我又怎么敢让他们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呢?夏医生,看来我们父子都得麻烦你了。”
“”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不对,是江川柏暴露了他最真实的狡猾一面,之前就觉得这人装,现在是连装都不装。
奈何夏怀夕也不好当着众人面做出有损形象的事,只能暗地里送上一记白眼。
魏爱玲本是路过,瞥见江川柏进入诊所后,立马装作看病的人等在了里面。
有意无意地和周围人询问过后,这才知道夏怀夕独居的原因。
得知消息的魏爱玲转了转眼珠子,赶紧往职工楼跑去。
“王姐,那个夏怀夕真是被男人不要了的!”
听到这话,原本被扰了午觉十分不耐烦地脸盘子,顿时来了兴趣。
“真的?你怎么突然知道了?”
之前打听,只知道夏怀夕是个医术不错的大夫,嫁了个军官还有两个孩子。
在镇子上除了与祝家亲近点,就只有那搞理发的骚婆娘。
至于为什么一个人搬出来,问来问去就是没个肯定。
“这回确定了,前段时间和那当军官的离婚这才搬到镇上来的,她的那些病人里就有人知道内情,当初还劝她别离婚呢!”
“为什么离婚?”
“那夏怀夕告诉别人说是没感情,但是我也不傻,当妈的都生了两个孩子,就算是真没感情也得把日子过下去啊,更何况那个当兵的听说官儿还挺大,能住家属院!
她那当兵丈夫今天又来了,看着怎么都不像是会和人吵架的模样,所以绝对是夏怀夕那女人自己犯错在先,被赶出来的!”
“离婚被赶出来,那当兵的还能又过来?”王菊琢磨着,总觉得夫妻俩都离婚了还能好好说话见面很不可思议。
“这,兴许是孩子想妈了。”
“不,不对!”王菊突然横眼看来。
紧跟着王菊微眯了眼,嘴角勾起一抹邪恶弧度。
“我说那个肥婆哪里值得老头子这么袒护,还让住在了隔壁,果然是关系匪浅。”
嘶——
魏爱玲倒吸一口气,瞪大的眼睛里仿佛听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王姐,你是说夏怀夕和祝家老爷子,他们俩是”
后面的话,魏爱玲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扭曲的嘴角和嫌恶的眼睛已然形容一切。
王菊点点头,同样露出嫌恶的神色,“祝老爷子有钱,还和首长是老友,即使真发生了什么,夏怀夕那当兵丈夫有这个胆子和脸把事情闹大?”
魏爱玲恍然大悟,“早就听说港城那边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干,三妻四妾都没人管,没想到这老头子看着正经,竟然还能干出这种事!”
“我看就是夏怀夕看人有钱,忍不住寂寞,非得上赶着伺候老头子,不然人刚来怎么还能找上她,不要脸!
不过看老太婆也不是个好惹的,听说过几天人全家就要走了,我倒要看看那个夏怀夕能不能也跟着走!”
“是是是那王姐,你看我儿子工作的事情?”魏爱玲小心翼翼陪笑问道。
王菊瞅了瞅她放在脚跟的罐头,抬了抬下巴,“我儿子最近胃口不太好,罐头留下吧,我有空和我家老苏提一下。”
“哎!好好!”
魏爱玲陪笑着从屋里出来,拐进楼梯后瞬间变了脸。
冲着苏家的方向,厌恶地吐了一口唾沫。
“真当自己是皇后了,什么都要,迟早撑死!”
“嫂子,我们走了。”
“妈妈我下周再来找你玩!”
小刘开着车渐渐远去,晚间的闹腾,才终于算是结束了。
也不知两个孩子这是馋了多久,自己准备了将近十道菜式,愣是上一盘光一盘。
她都好几次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做过这道菜。
倒是江川柏还算是识相,光吃米饭吃个饱,说是为了让孩子们吃个过瘾。
只不过她怎么不记得江川柏有这么喜欢吃米饭?
准备了半锅米饭,全让江川柏一个人炫了。
夏怀夕叹了口气,返回厨房继续收拾,熬煮汤药。
“他们走了?”
听见声音,夏怀夕回过头看去,见是祝敬承,先是一愣。
“你怎么过来了?”
祝敬承抬了抬手,将手中整盒的桃酥示意给她看。
笑着说道:“爷爷听见大柱二柱的声音,就让我送点吃的过来给他们,没想到我慢了一步。”
“帮我谢谢祝爷爷,没关系,下周他们还会过来,到时候再吃也可以的。”
祝敬承四处看了看,在一旁的矮柜上放下东西。
想了想又道:“时间还早,爷爷他们在院子里坐着乘凉,要不你也过去坐坐?”
“好啊,不过我可能得晚点过去,这东西都还没收拾”
“我帮你,一起干能快点。”
祝敬承说干就干,抓起抹布和扫帚就开始忙活。
院子里,江川柏透过玻璃窗户看向里面,转身迅速离开。
“团长,书包呢?”小刘看着江川柏两手空空而归,疑惑问道。
他们刚开出镇子,大柱才想起书包落下了。
等开回来的时候,两个吃饱喝足的小子却已经在车里呼呼大睡。
江川柏只得自己进院子拿东西。
“找不到。”
江川柏冷声应了一句,上车后将车门重重关上。
发出的声音让大柱隐约从睡梦中醒来,喃喃问道:“爸爸,我的作业还在书包”
“明天你就和老师说被狗追,掉进臭水沟了。”
“哦。”
后视镜里,大柱应了一声后,迷瞪着眼睛又睡了过去。
看得小刘目瞪口呆,咂咂嘴,选择保持沉默。
刚才走的时候还哼歌,怎么拿个包的功夫,又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