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欢狼俱乐部。
贺淮到的时候包间里只有沈谦一个人,四下张望:“秦泽言呢?”
他还没傻到去问宋凛。
“我没叫泽言。”沈谦取下一只干净的酒杯,斟至三分满,推给贺淮,“尝尝味道如何?”
“行啊,年份不浅吧?”
沈谦轻笑:“比你上次那支帕图斯如何?”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比较差,贺淮一本正经:“各有千秋。”
沈谦不再追问关于酒的问题,状若无意般开口:“我今天在广厦写字楼看到你的车”
“咳咳咳”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贺淮呛得双颊涨红,目光闪躲:“那个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
“阿谦,”他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突然郑重起来,“我挺喜欢婠婠的。”
沈谦表情不变,握住高脚杯的手却隐隐收紧。
“喜欢?可我怎么记得,你上个月还跟宁大一个女学生纠缠不清?”
“我那是”
“是什么?”沈谦转眼看他,目光透出一股凉意,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强势。
贺淮知道自己浪,且从来不以为耻,但现在他突然感觉这样的自己很不好,似乎在沈谦面前莫名矮了一头,被压得喘不过气。
“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所以?”
贺淮迎上他的目光,“我现在有资格追求婠婠。”
“资格?”沈谦轻笑,不以为然,“一沓卡纸还不够你涂鸦,非得惦记最白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