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言差矣。”王天卿胸有成竹道,“这封信,足以定江夏王的罪。”
“此话怎讲?”
王天卿道:“密函上事实清楚,条理明白,并无丝毫模糊不明之处,况且,陛下与江夏王发生过几次龃龉,朝野皆知,只要不是傻子,就明白陛下与江夏王之间已生嫌隙,江夏王这么聪明的人,岂能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陛下对他诸多不满,有朝一日收拾他,在所难免,良禽择木而栖,他另择贤主,才是人之常情。”
这番话让皇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多日服用芙蓉丹,他的脸色已呈蜡黄之色,此刻又气得黑沉,看起来容色十分怪异。
王天卿无视皇上的怒火,继续傲慢道:“而当今贤主,唯有慕容太子,江夏与北越比邻而居,他转而投向慕容太子麾下,不是最合情合理的选择吗?”
皇上见他考虑得如此周全,冷哼一声,“在你们眼里,朕就如此昏庸无能吗?”
王天卿淡淡道:“陛下此言差异,虽然东宫大权在握,可您仍是皇上,你的圣旨依然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这话虽是肯定皇上的权势,但还不如不说,在皇上听来,分明就是一种讽刺。
王天卿渐渐说得热血沸腾,“只要陛下命密使带着圣旨前往前线,若是担心有人察觉,可以犒军的名义掩人耳目,见到江夏王之时,拿出密旨,定下罪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他,江夏王在军中多年,必有亲随,就算到时候群情激愤,只要拿出罪证密函,便可堵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