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卿眼中隐约可见一丝嘲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对江夏王未必没有剪除之心,一旦他拿下阿赛国,盛势更加如日中天,恐怕是陛下,也动不了,镇不住他了。”
这话说到了皇上的心底,当年百里元烨阵亡之后,留下百里长卿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个青涩张扬的少年,会一跃成为连天子都难以撼动的一地藩王?
“你这么说,难道是已经有了办法?”皇上到底是皇上,多年掌控朝局,制衡之道,帝王之术,深谙于心。
“陛下圣明。”王天卿从袖中拿出一封叠得工工整整的书信,“这就是江夏王通敌叛国的罪证。”
李公公强行按下心底的惊恐骇然,江夏王统领江夏,权倾天下,东澜北大门的守护神,如今皇上要在王天卿的威胁下,给江夏王安插一个通敌的罪名吗?
皇上不动声色地接过,打开一看,是北越太子慕容迦的亲笔信函,上面还盖有慕容迦的私人印鉴。
“长卿兄,阿赛一战,辛劳贤兄,东澜皇帝昏庸无能,嫉妒贤兄之才,迦求贤若渴,良禽择木而栖,兄识时务,迦甚慰之,事成之后,江夏,月氏,阿赛,皆为贤兄封地,迦随时恭候贤兄伉俪。”
皇上看得脸色铁青,虽说明知道信是伪造的,但竟公然说他昏庸无能,实在可恨,正欲动怒。
王天卿早就料到皇上会动怒,不以为然道:“陛下息怒,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定江夏王的罪,何必在意过程?这件事,也正如陛下心中所愿,不是吗?”
皇上眯起眼睛,冷哼一声,“仅凭一封信,还定不了江夏王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