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针尖对麦芒的对峙,没有出偏厅,只站在临窗的位置,静观其变。
她身份尴尬,此刻倒是不宜出去。
厉沉暮看着卫家这以弱示人,实则强攻的路数,英俊的面容淡漠无表情,淡淡地说道:“卫先生带着这等坏风水的东西欺上门来,倒是说我们厉家逼迫你?”
居高临下地质问。
“媛媛是如何得罪你了,你要这般下狠手?”卫太太第一个没按捺住,厉声哭嚎道,“我的媛媛,还是一个孩子,就被人送进了那吃人的地方。”
呵,心狠手辣,嚣张跋扈的孩子。
“令爱受到法律的制裁,据说是去年肇事逃逸的人家告的,撞死了三十多岁的妻子,留下嗷嗷待哺的小儿,这也叫无辜?”
这些年世家豪门的诸多信息一直都压在他的案头,若不是要对卫家动手,这些陈年旧事也不会再提起。
卫家家主卫庄险些气的仰倒,这小子也太阴毒了,分明就是为了自己女人,还扯出别的由头来。
“那是旧年的事情,早已私了,是意外。”卫太太斩钉截铁地说道,再多的保养品也阻挡不了两颊深深的法令纹,看向清欢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恨意,“昨夜,媛媛来了你厉公馆,就出了事,这事今日没一个合理的交代,我们定要闹得天翻地覆。”
厉沉暮冷笑,男人狭长幽深的凤眼眯起,轻慢地说道:“你卫家的事情,自有律法给交代,若是执意要闹,还请那你们家两个人撞棺材就好,剩下那个收尸吧。”
卫家夫妇气的手按胸口,一直没吭声的卫元霸急红了眼,扶着卫太太,朝着厉沉暮说道:“不知道厉少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妹妹?这事如果还有商量的余地,我马上带着我爸妈离开。”
卫元霸自从在司家庄园被打断2根肋骨,便一直安安分分地在家,年轻人脑子活,不像他父母那么死板,一门心思绑在厉晋南的船上。
他只知道谁的船不重要,重要的是卫家的人能没事。
男人修长的身影巍峨如山峰,眉眼透出几分的不耐烦,冷咧地说道:“管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