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扭动的身子陡然僵住,也不好意思再跟谢惊蛰说话,垂下眼,伸手掐着厉沉暮制住她的大手,很快男人修长漂亮的手背便被掐的有些不忍直视。
“你也不用替他操心,他也就剩一张人皮了,活着也跟死了没两样。”厉沉暮被她小手掐的生疼,却也不愿意放开柔软的身体,又见谢惊蛰波澜不惊的模样,冷笑道。
谢惊蛰被他嘲讽,只摇头淡笑。
清欢也意识到了谢惊蛰似乎活的犹如雕像一般,她目光一动,低低地说道:“昔年,我途径一个满目疮痍的国家,看到众多信徒匍匐于地,手触哭墙,将自身所有的苦难都哭出来,佛珠已断,显然是无法压制,谢先生不如出去走走,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感悟。”
当年,她在耶路撒冷呆了一段浑浑噩噩的岁月,早先是麻木到哭不出来,后来真的哭出来,她便从那场噩梦里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原来谢家最声名赫赫的少将大人也有无法堪透的魔障。
厉沉暮的目光陡然一深,阿福,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男人又是嫉妒又是不悦,她对初次见面的谢惊蛰显然比对他还要好。
谢惊蛰正式打量了一下清欢,一言不发,手里的佛珠这些年来第一次断线,视为不详,是蓝雪吗?他咀嚼着那个名字,心口窒息。
谢惊蛰再看向清欢时,目光带了一丝的温和。
“我来的时候,听说你将卫家大小姐送了进去?”谢惊蛰不愿再聊自己,将话题转到了南洋如今最严峻的问题上,“卫家一直以来都是厉晋南手里最锋利的剑,这一次只怕要闹起来了。”
“就是让他闹。”厉沉暮面无表情地冷笑了一声,“我陪厉晋南玩了近八年,早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