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替她谢过国师”萧晓深深的松了口气,余下的都是对叶江宁的愧疚。
“你是要本王休妻?”
“不,和离”李梦溪金口一开,只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与她命中相克,她没有母仪天下的命格。”
这话一出,被黑衣人扶起的太子咳嗽声又响了起来。他手指着国师大吼“你这个妖物,竟敢屡次出言不逊”
“若我不呢?”叶松宁笑看着国师,眼神冰冷的可怕。
“那就她死,但李某不得不提醒王爷,莫要做那忘恩负义的事情。天道轮回生生不息,王爷如今羽翼算不得丰满。”
“我说叶松宁,你就别作贱了行吗?清浅念及往日恩情屈身下嫁与你,是为情;嫁你多年倾尽大半家财,是为义;多年来打理王府逐渐不妒不骄不躁,是为不在乎。再多的情义,这些年都被你磨成了不在乎。而今生死在即,你却连救她一命都不愿意。那我求你,用萧晓萧家军的一诺恳请你放过她吧”萧晓说完这席话,这才轻佻眉毛没有一丝求人的样子,满脸的都是嘲讽冷笑。
“我如何信你?”
“就凭我是萧晓,萧家军的领头人”
“好”叶松宁说完便飞身上马,轻甩马鞭离去。
“和离书我明日派人来取”萧晓用了内心传音,声音在山林里经久不衰。
太子看清局势,知道今日注定没有收获了,带着自己的人逃之夭夭。
松王妃在山林中遇刺的消息传到君王面前之时,君王抬手拍碎了紫檀木的案桌。他看着跪地的群臣,下令测查之后手一挥便让人把血牡丹送到松王府。
萧晓看着国师欲言又止了几回,终究不再说什么。
秋猎因着松王妃遇刺,君王一句以安全为重便草草结束了。
萧晓刚回府便绕路往松王府走去,今天这出戏他们演的几乎完美,只是她心里很是不安。
“娘子,你不打算给为夫一个解释吗”叶江宁拦在萧晓面前,神色哀伤,像是被抛弃的小孩。
“我……”
“嗯?”
“我对不……”
萧晓话还没说完,便被叶江宁按住了嘴,他看着萧晓脸上的愧色,叹了口气。
“松弟并不傻,今日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所以我说萧家军欠了他一个人情”萧晓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又继续说“他不爱清浅,理应给她自由”
“哎……”叶江宁轻轻的圈住萧晓,叹息声轻得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打在脸上。
“这就是你想要的?”叶松宁坐在床边,看着夏清浅越发苍白的脸色,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一株血牡丹和离开我,不惜挨上一刀?”
“我竟没想到,你竟厌恶我至此”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既然相克,你便克死我吧,这些年我总是想着活着也无甚好的。”
“是为了血牡丹,至于……”夏清浅艰难的动着嘴唇才将话讲完“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王爷对我无意,就当是积德,放过我吧”
计划里是用音杀引来野兽夺得首榜拿到血牡丹,奈何变局太快,夏清浅看着刀剑刺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想着躲,她赌的是君王需要她。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李梦溪突然横插入的一脚,虽说乱了计划,但他好歹也算是成全了自己。
“本王向来无福佑过,不信命不信德”叶松宁顺手抬起桌子上的水,扶起夏清浅轻轻的喂她。
夏清浅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碗水,这才闭上眼睛,久到叶松宁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她才说“王爷,清浅做不了主母……”又顿了许久她又说“清浅善妒”
几乎是一瞬间,叶松宁觉得自己傻掉了。
他说“妒便妒吧,我不在乎”
“我可能会弄死她们,王爷是有后的人了”
叶松宁猛得一颤,夏清浅看着看着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