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沉浸在小哥哥的梦里,指尖缓缓挪动,从温燥的侧脸皮肤到下巴的胡茬。尤其胡茬扎手的触感,让她觉得惊奇,五岁以前的记忆已没那么清晰,五岁以后生活里已没有了亲密的男人,原来这就是胡子……是不是爸爸的胡子也是这样的扎手?
“摸够了吗?”车忽然一停,僵冷的声音响起。
涂恒沙一窘,手停在他下巴上,一如平时托着棒棒糖的下巴抚摸一样……
“咳咳……”她脸涨得通红,自己这只咸猪手在干啥?!“那个……我突然想起我爸了……”
“……”粟融归脸色更僵了些。
“对不起嘛……”她这一回承认自己理亏。
得,两个人就此聊崩,再不用多话了。
车一直开到胡同里的小院,虽通知过樊越棒棒糖已找到,但樊越还没回,许奶奶在家,先是看到棒棒糖跑回来,大叹,“哎哟!可算回来了!这大雨天的,弄的这一身泥水!赶紧的,奶奶给你洗个澡。”
话音刚落,看见粟融归和涂恒沙一前一后地进来,大喜,“呱呱!丫头!”
涂恒沙一听到“呱呱”这俩字就想笑,今晚已经把他得罪狠了,最好不要再招他恨,忙低头憋笑道,“奶奶,我去给棒棒糖洗澡吧!”
“我去!”某人硬邦邦地回了句。
奶奶笑了,“都去都去,你们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