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零食三下五除二一把全吃光了。留下一堆话梅核一堆鸡翅膀骨头在报纸上时不时颤动,我真服了,生个病胃口比平时还好,要知道平时古燕总是吃得很少,吃东西都是细嚼慢咽的。今天还真是反常,不过能吃是好事,至少她没什么大碍了我想。</p>
吃完她满意地打了几个饱嗝,我帮她洗洗手擦擦嘴脸。她摸着我的脸嗤嗤笑,那声音有些和平时不一样,有些纤细和稚嫩,我还以为烧得喉咙发炎的缘故。替她擦洗完已是12点多了,我又喂她吃了次药。</p>
困死我了觉得。我把两床被子重叠好后叫古燕睡觉,随后我找出个小桶说:“我们以后晚上小解就解这里面了,这几天你生病我倒,以后早上轮流倒,怎么样?”古燕摒扁一下嘴巴怪笑一下做个鬼脸点点头。随后我也爬进被窝挨着她睡下了。</p>
这天夜里,入梦前的思维里才开始意识到自己能跟婴灵沟通于这个现实世界是不相容的,作为学医的人,最近这样子经历还真怕自己是精分了唉。。幻听?幻觉?幻想?有什么特异功能?想着明天是不是得找精神科书来看看。</p>
夜里听见风呼呼在耳边咋响,脸上一拂拂风扫过的,总感觉像有双手在摸我的脸,摸得很舒服,大概是在梦里吧,欲醒不愿醒的,翻过身继续睡。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后背冷的很,忍不住一个大喷嚏,醒了,觉得房间冷的出奇,回转身来一看。</p>
古燕那边被子掀开着,人却不见了,再一看窗户门竟然都大开着,难怪后背灌风。有些茫然,不知道古燕会去哪里,上厕所?不是说好了就在小桶里方便吗?再说就是去厕所也没有必要大开窗户和门啊?再看她的棉袄还在被子上,天!刚才好不容易退了些烧,又衣服都不穿够跑出去干嘛呢究竟。我赶紧套上羽绒棉袄起来出去找,起来时瞥见小闹钟时间才凌晨两点多。</p>
走廊里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暗黄的灯光下,拖曳着我蹰躕移动的影子。不时有风灌过来,我走到宿舍后面望了一会后院厕所方向,什么光亮都没有,就算去厕所也得拿手电筒吧,看来不会是在厕所那边了。除此外也想不到她还会去哪里,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回来。我有些着急了,回房间在抽屉找出手电筒打算到前面门诊找找看。出门走了几步感觉身后有窸窸窣窣似鞋子擦地的声音,回头一望,走廊中间楼梯处古燕正下到楼梯最后一级台阶。原来她上楼去了,我们住的这栋宿舍总共也就三层楼,也不知道她会上哪去。她看见我,笑了笑,闪身先进房间了。我也返回宿舍。</p>
“你去哪了?害我担心死了,生病衣服都不穿好就到处跑什么呢?”我进门后随手关门并责怪她。</p>
古燕并不搭腔,却又跑到门口打开门左右看了看,还向外招招手好像叫什么人进来似的。然后才关了门,我越发奇怪了。拿起她的棉袄走近她给她披上并摸摸她额头。</p>
“咦!退烧了,不过不发烧你出门也得穿好衣服啊,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我嗔怪道,她的额头现在摸起来凉凉的,不烧了,凉的冰手,大概给冻得冰凉的我想。</p>
古燕抱了抱我,很疲倦的笑了,然后她说:“姐姐,是我呢。”声音是如此熟悉,但却绝对不属于古燕的。</p>
我眼前一黑,眩晕起来,头皮发紧头发霎时绷得就要竖起来的感觉,耳朵里叮铃闹成一片,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又是大雪茫茫的天,雪花洋洋洒洒轻飘而落,没有风,地面覆盖着满世界的厚雪,很安静,看上去似乎没有地方可以藏污纳垢。可是四周除了飘落的雪花,什么景物也没有,好象天地间只有这一圈雪地。我站在这空间里却没觉得冷,还有暖和的感觉,有一个稚嫩的声音若隐若现从遥远的的方向传来。渐渐清晰了:“姐姐,我不是有意去吓你,我只是想暂时依附在燕姐姐身上一会儿,好出去找回来之前跟着那个老头去了的“小BB”,我也是担心他会在外面惹事。”</p>
“那也不用依附在燕姐姐身体里吧?!你这样不是害燕姐姐吗?”我很是生气,这个时候我看见着火红色宽大小棉袄的白泽又悬浮在我眼前不远处。</p>
“我本来游荡出去找到那个“小BB”了,带“她”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逛了一会,看见二楼一间屋子里挂着好几个腊肉干是和我们一样的胎儿。”</p>
“那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因为生气一时还没意识到“他们”去的是哪个房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