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经隽成仿佛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那片子肯定不是什么好片子。
“然后呢?” “然后……那上面的那个男人爆丑……那、那个女人的胸部好大……他们都没有穿……没穿……没、没穿……就反正没穿,还抱在一起翻来滚去的,最后还……” 好吧,经隽成知道是什么片子了,那么问题来了,她一个人在宾馆里看那种东西干什么? 难道是编导让她看的!禽|兽! “你别告诉我是你节目的编导让你看的。” “没有……” 对哦,她忽然想起,总不能说是系统让她看的吧! 又憋了半天,最后心里哭唧唧,只能把事往自己身上揽。 “是我自己找来看的……” “……” 震惊! 经隽成惊了! 因为他从来没有一刻,有设想过他的小棉袄会主动找那种东西来看。 “你、你你……你找那东西看干什么?” “我……好奇……” “……” 怔了许久,才问:“那看完之后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不过后来你打电话过来,我好像有一秒看到了你把我的衣服……了,然后抱着我滚来滚去的样子,这话她当然没说。 “没有感觉?” “对啊!” …… 挂了电话后,老父亲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感觉,小棉袄一天天的在长大,而且很快速,已经到了他快捉摸不透的地步了。 竟然会自己找那种东西去看,把自己看出两行鼻血不说,还成天脸色好像吃了变质海胆一样。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是强忍着一种不适感,去看那些东西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自我折磨呢? 想了半天,想到了一点钟,他才得出结论,就是她太想长大了,想接触成年人的东西,想了解成年人的东西,所以就去看看那些了……唉…… 曾经美好的老父亲与他的小棉袄的岁月,仿佛回不去了。 他其实当然觉得金小贝看那种东西没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她一个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试图偷偷长大,变得更社会一些,这一点让他不太高兴。 另一,金小贝什么事情都跟他说,现在就连心底最秘密,而且见不得人的事也跟他说了,现在她说完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轻松了。 好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局促与不适感。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分析了很久,她想,可能经族长可以治百病吧,以后遇上了那样的事,比方说被系统强行灌输了一部辣眼睛的片子,又或是被容容强行科普了一些知识,以及她跟她男朋友的极具画面感的私事后,她都可以去给经族长说,一说完,她的不适感就好像不见了。 第二天,她起床后,觉得自己前一阵子的种种不适感,竟然神奇地消失了,她就好高兴。 久违了的轻松感。 于是,快快乐乐去上班。 在班上工作时,也如有神助一般,解决了几件事。 不像前几天,脑神经都像被堵死了一般。 她决定了,以后一有这种事,都要跟经族长说。 .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淌。 她餐厅的第四层楼建了起来,用于送餐的小货车也已购得。 与养老院与孤儿院的项目也已经建立,她这边还多建了一个厨房,也多请了几个厨师与服务生。 她们餐厅方面,还同时多建了一个长期合作的公益项目,就是给城市收容站提供餐饮支持。 也就是说,她们餐厅在第六关时,建了三个长期合作的项目。 任务考核本来就是只要求不能少,但多了没事,所以她多做了一个项目。 所以很快,她第六关也过了,六颗星被点亮了。 第七关也依旧是关于公益的。 只是第七关十分促狭,要让她在一年内做齐三百项零散的公益事务。 这里面包括比方说,去植树,去戈壁地区捡垃圾,去山区支教,帮助慈善团体走访等等。 总之满三百件就行。 这些事情不是长期项目,可是比第六关要难多了,因为得到不同的地方去,还得亲力亲为,那不是出钱就能解决的事。 而且“三百项零散的”,这就意味着里面囊括很多种事情。 系统还在光屏上给出了她一张列表,里面有七百种大小类型都不同的公益事务。 她可以选择去做,做完一样勾一样就行了。 一年时间是上限,什么时候完成就什么时候给她发第七颗星星。 所以,金小贝从这天起,就走上了漫漫征途。 她天天想着有什么公益事情可以做一下。 三月里,她加入一个公益组织,做义工。 三月底就参加了他们的五人走访小分队,去山区实地走访,准备开办一个山区艺术启蒙课堂。 四月又去当一个自闭症儿童训练中心的助教,在那里做了十天的事情。 五月参加了一个二十人小分队,去高原捡拉圾。 五月底参加了一个有关海洋垃圾清理的研讨会,会后募捐时,她还捐了一笔钱。 六月回到羊枝城后,经隽成一看,怎么好像黑了,还瘦了。 “你该补补。” “好。” “你还是胖点好看,白点好看。” “嗯。” “你那什么公益,缓缓再去吧。” “好。” 正好,她也打算六月在这里待着,她花了三个月时间,已经做掉一百多项零散的公益事务了,先休整一个月再说。 而且,这个月她表嫂生孩子了——来的时候就大着肚子。 她得帮忙照看照看。 她去医院看小宝宝时,那小宝宝好像很喜欢她,一直对着她笑,还拿手指抓住她的手。 她忽然觉得,她也想有个孩子。 不过这想法仅是在脑中划过了一下子,像流星一样。 下午的时候,经隽成约她晚上出去逛逛。 她问去哪里,他说就去以前三环那条步行街吧,听说扩建了一点。 她还记得那个桥洞,以及那次在桥洞下跟他一起吃的章鱼小丸子。 忽然也有点怀念那个味道。 于是,决定了晚上就去那里逛。 “嗯嗯!好的,我要去!晚上吃章鱼小丸子。” “好的。” 上一次他们去,是在年末时,天有些冷。 而现在是在六月里,一年中最燠热的时节。 他们晚上又去了。 夜光里,星辉下,天墨蓝色的,像是一幅画得很随意的水彩画。 他买了章鱼烧,还买了奶茶,下了楼来,远远一看,有长椅的那个大桥洞里没人,于是拉她走过去。 坐下后,她朝那个露天电影屏幕看着。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若有所思的?对了,你怎么今年想到做这么多公益的事情?”他对她被绑定了经营项目的事一无所知,到现在还是以为餐厅是她们家的。 “啊,没有,也就想想下个月要做些什么公益。也没有,赚了些钱了,总得回馈一下社会。” “哦。你今天去看你嫂子了?” “看了,还看了她的小宝宝的。好可爱,好小一坨。” “是吧,或许……”他刚想说,或许你该自己生一个,可是也不知怎的,并没有说。 而她因为他问起,忽然想到自己今天上午看嫂子时,看到了小宝宝时,忽然萌发的想法,就是她也想有个宝宝。 想起这个来后,她忽然朝经隽成看了两眼。 “干嘛?” “隽成哥哥……” “嗯?” 她忽然一把抱住他的手臂。 他本来正托着那盒章鱼烧的,感到自己手臂被箍紧,就侧过头去,垂眼看她。 “我想……” 然后就止住了,说不出话来。 她其实原本是想说,她看到别人有小宝宝,她羡慕,那她也想有个小宝宝,所以她想跟他生一个小宝宝。 可是话到嘴边,竟然说不出来了。 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两年来,求过他那么多事,而且每件事都求得特别顺口,有时甚至有点理所当然;可是这件事情,怎么就这么难求出口呢? 所以,眼下情形就是这样。 她整个人都已经腻到他身上去了,本来都已经准备好要说宝宝宝宝的事了。 结果,临了像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嗯? 怎么办? 她好尴尬。 问题是人都已经腻上去了。 所以,他也很奇怪,本来以为她都要说点什么了,结果,她就是腻了过来,结果连话都没有。 “喂,你怎么了?” 她咽了口口水,脸转到背光处,难以启齿。 并且在计算着现在如果突然松开他的胳膊,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你怎么了?” “额……脖子酸,让我靠一会儿。” “……”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