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禄雅的记忆中,桃花将保护她的时候很少会在房间里,一般都会在房檐上。
她醒来见桃花将没在房中,便猜想着他应该在房檐上。
倒还真让她给猜对了。
禄雅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屋内,对桃花将使了一个眼色便缓步向前厅而去。
早膳过后禄雅便出了府门,桃花将也跟着一起走了。
一直隐在暗处悄悄注意禄雅行踪的轻语见禄雅当真出了门,不敢耽误一路向着关押裴青铜的地牢跑了过去。
她早就已经摸清了地牢的换岗时间,禄雅他们出门的时间正是侍卫换岗时间前后,她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去地牢见裴青铜。
裴青铜听见声响,隐在阴暗中的脸从臂膀之中缓缓抬起,看向神色匆匆的轻语。
一见来人是轻语,裴青铜周身的气息都变了。
在轻语扑在牢房门的同时,裴青铜也从牢房的地上站了起来。
抢先问道:“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来很有可能会暴露我们的关系,如果计划失败了你我都会没命的你知不知道!”
轻语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就被裴青铜劈头盖脸一阵指责,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你我?裴管家是不是说错了些什么?恐怕没命的人就只是我吧!”
裴青铜立刻察觉到了轻语不对劲儿,双眸一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轻语将裴青铜的突然转变误认为是裴青铜心虚,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
“你现在都已经是阶下囚了,竟然还想着利用我,想着害我,若不是我提早察觉,此刻怕是已经被你给害死了吧!”
裴青铜自认识轻语开始就从未见过她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当初他正是看中轻语是个没有什么城府的老实人,这才将目标锁定成了她。
可现在轻语却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对他充满了敌意。
“轻语,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你千万不要信,那些肯定都是他们放出来干扰你视听的,你一定要听我的,当中戳穿陆崖是女儿身的事情,让府里的人把消息都放出去,一旦事成,我不仅能重获自由,你也能脱了奴籍得到一把大笔财富自己当主子,难道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么?”
轻语盯着裴青铜那张布满污渍的脸,眼中却一片清明。
她缓缓的向后倒退了几步,一脸谨慎的看着裴青铜缓缓摇了摇头。
“我不信。”
裴青铜神情一怔,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即暴怒的抓住了牢房的栏杆,伸手就向轻语抓了过来。
轻语哪里想到刚刚还心平气和同她说话的裴青铜会突然发疯,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裴青铜抓住了一只手臂卡在了牢房的栏杆中间。
裴青铜发了恨,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轻语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迅速的钳住了轻语的喉咙。
轻语双瞳倏然一紧,开始奋力的挣扎,一身淡粉色的衣服在牢房的栏杆上不断的刮蹭,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轻语的声音带着哭腔祈求道。
裴青铜阴沉着一张脸,双眸充满狠厉的凝视着轻语。
“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