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禄雅提到裴青铜的名字,轻语的脸色一白,嘴唇开始打起了哆嗦。
“这……这……裴管家自然也是这般想的。”
禄雅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走到轻语的身前。
“听闻你平日里同青铜的关系不错,他走了,你可有不舍?”
禄雅将裴青铜悄悄锁在府中的地牢之中,对外之称裴青铜有事回了老家。
府中的下人自然对此深信不疑,轻语生怕禄雅发现些什么,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裴管家走了轻语自然有所不舍,只是这人各有志,裴管家既然走了便是已经想好了今后该怎么走,自然不用奴婢担心。”
禄雅居高临下的看着轻语,半天才接着说道:“你倒是很了解青铜。”
此时的轻语浑身止不住的打颤,手脚根本不听使唤,看上去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若不是卵用察觉到她的心思,或许还会觉得她可怜,对她心生几分怜悯。
“奴婢不了解,奴婢不了解,裴管家之前也是见奴婢可怜又是伺候大人您的,才多照顾了几分,裴管家平日里也只是和奴婢说一些府里的杂事,其他的一概不提。”
“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你们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轻语听此,忙连声应道:“是是是,奴婢与裴管家的关系只是一般而已。”
汗水顺着轻语的脸颊滑落,滴答在了地上。
禄雅轻笑了一声,缓缓坐回到桌面。
“你紧张什么?不过是青铜刚走,我一时有些适应不了,同你这个平日里与他亲近的人说一说他怀念一下罢了。”
“大人……大人念及裴管家,是裴管家的福气。”
禄雅嘴角微微上挑,伸出手指,挑起了轻语低沉的头。
轻语在禄雅指尖的带动下,艰难的一点点抬起头,同禄雅对视。
“青铜自然是有福气的,只是本官看轻柔你的面相也是个有福之人,比之青铜应该更加有福气才是。”
若是换做别人,被夸有福气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可轻语见过被锁在地牢中的裴青铜,那地牢又黑又冷,稻草上都长着黑黢黢的霉点,时不时的还能听见老鼠的叫声。
轻语去的时候就怕极了,一刻都不想在里面多待。
出来以后还吐了好大一会儿,缓了几天才缓过神来。
若这是福气,那轻语宁可不要。
“大人……轻语贱命一条,哪里有什么福气,还请大人不要折煞奴婢了……”
禄雅轻笑,缓缓松开了轻语的下颚。
“你说你自己没福气,本官偏就说你是有福之人,今晚到我房里来伺候吧。”
禄雅说完便径直出了房间,独留轻语一个人站在房间里面呆愣了半晌。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裴青铜骗了她!
禄雅出了房间,走了两步回头向房檐上看,果然看见了坐在房檐上的桃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