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靳夜非做了个手势,然后有人过来捂住教练的口鼻,将其拖拽下去。
周围恢复安静,靳夜非将视线,落在管家的身上。
这个举动让管家心中一凛,忙垂下头,掩盖住眼底的不安。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
叮嘱过管家,靳夜非没有立刻回靳父的卧室,而是在院子里慢慢踱步。
靳夜非脑子里所想,都是刚刚发生的事。
在所有人之中,只有司越越是正八经儿的苦主,所以也只有她,可能操控整件事。
但如果她掌握了这些证据,干嘛不找自己告状,反而要弄这一出戏?
除非,她不知情,而是有人以她的名义搞事情。
搞事情的人,一定会从中得利,就比如靳家的那些族人。
可靳家人并不清楚他与司越越的关系,在他们看来,司越越就是个家庭医生,能否真的让靳父恢复健康都未可知。
而刨除掉司越越与靳家族人,那就只剩……靳父了。
这个假设,让靳夜非的眸子突然眯了起来。
随后,他加快了步速,走回靳父的卧室。
刚一进卧室,靳夜非便盯着司越越看,眼神中还带着探究。
他的盯视很古怪,司越越忍不住侧头看了看,问道:“怎么了?”
“你的演技一定很好。”
这话莫名其妙的,好像只是闲来无事,随口说的一句。
可司越越还记得靳斯年说过的话呢,他说,像靳夜非这种人,不会没头没脑地说句废话。
这让司越越心底暗起戒备。
但是表面上,司越越却是一副开心的模样,说:“那是当然,我以后可是要做影后的。所以想要签名,一定要趁早哦。”
听了这话,靳夜非浅浅笑了下。
然后,他问了一个与刚刚的话题完全无关的问题:“我很好奇,攀岩也不是一项特别危险的运动,你怎么第一次练习就受伤了?”
司越越叹气,随后无奈地说:“因为第一次练,我就不知死活地去了中级爬道。我的经纪人说的很对,有些事,还是要循序渐进的。”
“那也是教练的失职,你没去找他?”
“找了也没用,听说他被辞退了。而且我也没什么大事,没必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司越越表现得大度且自然,根本看不出说谎的痕迹。
但表现得好又如何,也要靳夜非肯相信才行。
靳夜非推了下眼镜框,语调很温柔地问:“教练被辞退,难免会心生不满,如果他事后来报复你,你会怎么办?”
对此,司越越耸耸肩,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当然加倍反击回去,我司越越可不是怕事的人。”
“呵,你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手段啊。”
“我的手段是不太多,但肯定能让对方付出代价,而且还要身败名裂!”
听过这句话,靳夜非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从司越越的身上收回视线的时候,瞥到靳父眼底一闪而过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