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子要来,他已命人收拾好最大的那间厢房,又安排了其他人的住所,最后发现屋子有些不够,正巧碰上正房修缮,于是就笑着对苏遇道:“苏大人,你我久未相见,今日便在书房促膝长谈如何。”
书房设有卧榻,赵令想着房间不够,他可以与苏遇挤一挤。
苏遇不露声色道:“你家夫人呢?上次你让我替你调配的药,我正好带来了,一会拿给你?”
“子瑜有心了,家里修缮,她嫌吵便去庙里上香了,过几日才会回。”赵令说完,又笑道:“她不再也好,我正好与你叙叙旧。”
楚泽站在厢房的窗边捏了捏手指,两人对话传入耳内,怒火攻心的寒声道:“子瑜进来,孤有事与你商议。”
赵令也正好还要出去一趟,便笑着拍了拍苏遇的右臂:“我晚些再来找子瑜。”
苏遇踌躇着进了屋子,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人给拉进了怀中。
“叙旧?”
楚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苏遇,从牙齿里蹦出了几个字:“你与他有哪门子旧叙!”
说完又直接将人给抱坐在腿上,哼道:“他倒热情,把你未过门的媳妇抢了,还得寸进尺要找你叙旧。”
“殿下慎言。”苏遇瞥了眼赵令离开的方向:“臣没有媳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婚约既已作废,胡乱说别人是他媳妇,岂不是毁人名节。
楚泽一愣,随即笑了笑:“也对。”
以前不作数,至于以后,怎么算,苏遇应该也是他媳妇才对。
但想到赵令那副围在苏遇旁边转的模样,楚泽还是不舒服的皱眉道:“即如此,那就更无旧可续了,何况你身子不舒服,该好好休息才是。”
“臣又未答应与他叙旧。”苏遇默默回了句嘴。
楚泽心里舒服了,用手揉了揉苏遇的耳垂,哑着嗓子道:“那就好,正好孤晚上要处理公务,你在旁边伺候吧。”
所谓公务,就是把苏遇抱在怀里研究战局,时不时问他几句,若是回答得好,就亲他一下以示奖励,若是回答岔了,就让他亲自己一下,以示惩罚。
越与楚泽相处,苏遇就越发看不透他,古潭深井,明知危险重重,又让人忍不住探索。
直到离开赵令的宅子,苏遇都没能和好友续上旧。
离开那日,赵令站在城门口送别,有些感慨的握住了苏遇的手,表示他能得太子青睐,自己十分为其高兴。
刚出了巍城,楚泽就拿出手帕,小心的替苏遇擦了擦手,等每根手指都被他细致的擦了一遍后,才握在掌中把玩,随即沉声道:“手上都是尘土,这巍城的风沙果然很大。”
又走了三日,才抵达南楚边境,而两军所处形势,比楚泽想象的更为严峻。
好在楚泽的舅舅庄炀也并非无能之辈,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也未让对方占到太大的便宜。
当年,梁国兵力强盛,而南楚只是依附于梁国的小国,那是的梁国君王昏庸无道,弄得名不聊生,宣帝为救长公主,便联合梁国被流放的王爷与同样遭其迫害的北晋,一举将其歼灭。
那位王爷登位后,将梁国改为大梁,与如今的北晋和南楚,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可那位新帝身体因流放时受过苦刑,登位没多久就驾崩,将皇位传给了唯一的皇子,无奈皇子年幼,被摄政王常年把持朝政。
那位摄政王野心勃勃,见旁边的北晋建朝不久,又外忧内患,就私下与北晋主战派的异姓王结盟,帮其夺权后,又打起了南楚的主意,想要联合起来一起攻下南楚,就如当年他们一起攻打梁国一样。
现下大军压境,南楚边陲岌岌可危。
不过楚泽却看出,大梁与北晋的关系十分微妙,大梁想让北晋打头阵,而冲在前方的北晋士兵则是见好就收,两边都防着对面来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此一来,就好办许多了。
苏遇与楚泽同时察觉出这一点,并且很快拟定了策略。
另一边的北晋和大梁也很快发现了端倪,他们派出去的兵将折损越来越严重,大梁主帅为了搞清楚事情始末,亲自上阵观测。
“可知城墙上,是谁在指挥。”
大梁摄政王赵邝用□□指向了城镇上的少年,少年气质清冷,年纪不大,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沉稳的气质,站在那些武将身边,尤为显眼。
自来战场后,楚泽时常要在营内商讨要事,便把战场指挥的工作交给了苏遇。
他早知道苏遇在这方面天赋卓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心想让他一展所长。
“应是南楚那位太子带来的人。”赵邝身旁随从躬身回复。
赵邝眯了眯凤眸:“倒是有些本事。”
大梁摄政王好男风,而苏遇正是他最喜欢的类型,清冷的人被压在身下,更能激起他的征伐欲。
作者有话要说:咕咕今天也要自强不息
走完这个地图,就进入下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