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斩疾今年回京,没带陆幸,也没带小九。
……
今日天还没黑,永安帝便来了皇后的长宁宫里。
是以当守在长宁宫外的宫女进来敲殿门,禀报长宁宫外有人求见永安帝时,永安帝的脸色臭得简直能杀人。
“不见不见!让他明日再来!”
他今日好不容易早早处理完公务,得了空闲来找皇后,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扰他和皇后的清静?
此时此刻,长宁宫外等得若是别人,这会儿进来通传的宫女听到永安帝这话,肯定转头就出去把永安帝的话转告给来人。
可长宁宫外等着的是镇远侯啊!
那眼刀子冷的,她方才与他说话都只敢盯着地面看!
好在皇后并不像永安帝这般不理智,见进来通禀的宫女仍踌躇在原地没离开,她便料到这会儿在长宁宫外等着的人恐怕不一般。
“外头等的是什么人?”
皇后嗔了永安帝一眼,温声问宫女。
宫女大松一口气,忙回道:“回皇后娘娘,是镇远侯来了。”
“镇远侯?”
一听到这三个字,永安帝登时下了床榻,道:“快!先把镇远侯请进偏殿,朕马上过去。”
“是,陛下。”
宫女应声,躬着身子退出内殿。
“妾身与陛下一同去。”
待宫女走后,皇后也下了床榻,准备唤人进来换衣裳。
永安帝眉头却是一皱,看着面上还带着一丝春色的皇后,不开心的道:“皇后见镇远侯作甚?”
皇后一看永安帝面上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小心眼又吃醋了。
忍不住摇摇头,叹道:“镇远侯今年都三十了,前些日子回娘家,妾身娘亲又催着妾身为镇远侯说亲事。今日镇远侯主动送上门来,妾身哪有轻易放过他的道理?”
“……皇后所忧不无道理。”
永安帝摸了摸下巴,点头赞同道:“倒是朕忽略了,是该给镇远侯选门亲事。皇后心中可是已有了人选?”
皇后:“京中倒是有几家适龄的年轻姑娘,但妾身这儿满意没什么用,还得要镇远侯愿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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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永安帝和皇后在内殿里谈论了半天哪家姑娘的性子与陆斩疾相合,等到了偏殿见到陆斩疾,他们却连“给你说门亲事”这句话都没机会说出口。
“陛下,皇后娘娘。臣今日,是为将兵符交还给陛下而来。”
永安帝和皇后一踏进偏殿门,陆斩疾就丝毫不拐弯抹角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永安帝大惊,飞快走到陆斩疾身前虚扶住他的手臂:“陆卿何出此言?”
“当年朕将兵符交给陆卿时便说过,朕对陆卿绝对信任,绝不会像先皇对待先镇远侯那般来对待陆卿!陆卿今日此举,可是不信朕?”
陆斩疾站直身板,正色对永安帝道:“陛下误会了,臣今日是诚心要将兵符交还给陛下。
永安帝面露怒容:“为何?今日陆卿若是不能说服朕,这兵符朕定不会收!”
陆斩疾垂眸,沉默须臾。
永安帝见他不语,不由轻咳一声,语调缓了下来:“如今大魏和南夏战事未平,陆卿就算不想要这兵符、不想掌这兵权,也要等到打赢了南夏再说……”
陆斩疾却倏然抬眸,目光定定瞧像永安帝:“陛下,您心知肚明。大魏和南夏之战,于今时今日的大魏而言已是胜了。”
永安帝吃了一瘪,佯怒:“陆斩疾!”
陆斩疾却并不怕他,只顿了顿,便继续不急不缓的说道:“方才陛下要臣给陛下一个能说您的理由。臣想了想,此事告诉陛下也无妨。”
永安帝:“你说!让朕听听是什么事比朕的兵符还要重要?!”
陆斩疾:“臣——与亡妻曾定下十年之约。如今时候已到,臣该去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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