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如墨和温亦寒却在拆那条蛇的时候,在它的身体里拆出来一枚鸡蛋大小的阴阳鱼。
至少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下刚看到这东西的时候,白如墨以为那是阴阳鱼。
她不由愣了一下。
残灵界还有阴阳鱼这种东西?
这不是道家的吗?
没等她表示出自己的疑惑,那一块“阴阳鱼”已经落入了温亦寒的手中。
她看了看温亦寒的神色,好奇地问:“你认识这东西?”
“嗯……”
温亦寒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看起来他的心思压根不在回答问题上,而是双目紧盯着那块阴阳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白如墨扶着温亦寒的手腕往前凑了凑,仔细瞧了瞧,才发现那东西并不是阴阳鱼。
那是一块黑白两色的玉佩。
黑色的部分被雕刻成了暗色的火焰纹路,白色部分则被雕刻成了流云纹路。
两种纹路互相交织,才形成了仿佛阴阳鱼的形状。
这些纹路太精致、太细密了些,所以她刚刚才没能注意到。
不过,这东西看起来有点眼熟,她见过吗?
“好别致的一块玉佩。”她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索性看着神色复杂的温亦寒问道,“你是又想起了什么吗?”
温亦寒并未回答,像是沉浸在回忆之中。
白如墨眨了眨眼,最后还是继续进行没有完成的拆蛇事业了。
而温亦寒此时,心情却有些复杂。
正如白如墨所说,他确实想起来了什么。
而且,是有关手里这件东西的。
在记忆的深处,他见过这东西。
被他自己拿在手中,送给了记忆最深处那个女孩子。
而那女孩子则是笑眯眯地接过,然后歪头看着他问:“你不会打算拿这个当做聘礼吧?”
“要知道,我的嫁妆可是整个魔族。”
“帝君若是不拿出点诚意来,那些魔将们可能不会同意哦。”
“这不是聘礼。”
温亦寒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充满温柔,也充满耐心。
“这只是一点小心意,若你喜欢,将来可以当做你我二人的信物。”
“唔,我的墨火令,和你的流云令结合在一起吗?”女孩子葱白的手指捏着那不大的玉佩,眨了眨眼睛。
片刻之后,她的语气突然有点兴奋:“既然以后要作为我们的信物,那,叫火云令怎么样?”
温亦寒依旧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他能看得到,她眨眼的那一瞬间,仿佛他们身后的万千星辰都暗淡了许多。
记忆深处那个女孩子,远比他目所能及的星河都要明亮璀璨。
他不由笑了,笑容宠溺,说出来的话却有些不解风情:“你果然不会起名字。”
“天生的,没办法。”女孩子也笑,笑得十分灿烂,“我这辈子的起名字才能,都用在了给你堂堂帝君起名字上,多余的可是半点没有了。”
“不过你也不能嫌弃。”她收起玉佩,微微扬起下巴说,“这东西就叫火云令了,本尊说的,谁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