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令吗……”
温亦寒捏着那一枚并不算大的玉佩,拇指摩挲着上面精致而细密的墨火纹和流云纹。
“火云令?”一旁还在奋战的白如墨又好奇地往温亦寒这边凑了凑。
“这东西叫火云令?你想起来了?”
她说着顺手从温亦寒的手心里拿过那枚玉佩,重新打量一眼之后点了点头:“谁起的名字,很形象啊。”
温亦寒沉默了一下,轻咳一声问:“很形象吗?你不觉得太直白了些?”
白如墨眨了眨眼,一头雾水地反问道:“有吗?”
看到沉默不语的温亦寒,她有些无奈地说:“好吧,我承认我是起名废了。”
“我这辈子的起名才能,全都用在了给你起名字上,剩下的可是一滴都没有了。”
温亦寒没注意她的俏皮话。
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她前面那句话上。
几乎和他记忆深处那个女孩子的说法一模一样。
而且……
他对那女孩子话里话外的一些意思,十分在意。
比如她喊他“帝君”,比如她说,她的嫁妆是整个魔族……
所以,他们以前究竟是什么关系,又是什么身份?
温亦寒的眉头紧皱着,似乎听到了耳边熙熙攘攘的祝贺声。
那些声音的主人,带着敬意和喜意纷纷恭贺帝君大婚。
而他们口中的“帝君”正是在喊他……
一声声的“帝君”,让他原本空白一片的脑海中多了许多东西。
那些东西来的那样顺其自然,就像本就是属于他的一样。
而白如墨发现温亦寒又陷入了回忆之中之后,也没有特地喊他,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收拾了小铲子准备继续挖鳞星矿去了。
虽然手里的火云令已经被白如墨拿走了,但温亦寒依旧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皱着眉头回味着自己多出来的零碎记忆。
他隐约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但那些事情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至今没能想起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他只记得她虽是女子,却也是地位尊崇,被人敬称一声“帝尊”。
但她却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让他喊她的名字。
她说,几千年了,除了过世的父母,可算又有人够资格喊她的名字了。
可他却没能想起来她的名字是什么……
温亦寒的眉头越皱越紧,就连原本虚握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
他不该忘,也不能忘的。
当初他也曾经陪着她游遍世间每一处。
也曾在璀璨的星河下同她席地并肩而坐,什么也不做,就这么互相依偎,凝望着远远近近的繁星。
他不止一次喊过她的名字,如今又如何能忘?
那名字一直呼之欲出,到了嘴边却根本想不起来是什么。
一旁的白如墨好像担心的问了几句什么,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