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拉着白行先进了房里,将他手上的剑接了过去放到了一旁。白行先站在脸盆旁洗了把手,突然想起了刚刚的事,顺嘴便同贺林说了一说。
“刚刚在府前遇到如霜了,怎么说呢,她好像变了个人一般,十分的跋扈。”
“怎么呢?”
同白行先一同坐到了桌边,贺林倒了马奶,放到了白行先面前。
“刚刚她在府前为难玉夫人身边的迎春,这次小姐回来就是想息事宁人,玉夫人是大王爷的侍妾,就算不喜欢也要给面子,可如霜那个样子,明摆着在给小姐拉仇恨。”
“不是我说,那个如霜,我一开始见她的时候,就感觉她一肚子的心计。听说她是自小在宋慈惜身边服侍的,可我总觉得,他对宋慈惜的忠心,都不如宋慈惜新收的那个海心忠诚。”
“如霜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可能是这次变故太大,如霜也受了刺激,兴许过几日便好了。”
白行先拿起马奶一饮而尽,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水晶蹄花,先放到了贺林碗中。
“天气热胃口不好,但公主也要多吃一些,这几日我忙入宫商议事,怕是多时顾不上公主,公主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再生病了。”
“你就放心吧,我若是觉得无聊,便会去找宋慈惜玩儿的。大王爷今日走时交待了,湖中小筑那里特意给我留了船,那处虽不让旁人进,但是我有了特许,你就不用担心我了。不过如霜那个事儿,我总觉得应该告诉宋慈惜一声,等吃完饭你睡一会儿,我去给宋慈惜送东西时,顺便同她说一嘴吧。”
“也好,别让如霜惹点什么事出来,让小姐知道也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
从皇宫出来,在长街之上,栾念同白行先分道扬镳。白行先回了王府,而栾念想着宋慈惜的交待,便去了川芎那里取药。
到了药铺门口,栾念独自一人进去,川芎瞧着人来了,便将栾念带上了二楼。
过了没一会儿,川芎将封好的药,拿上了二楼,随后自己坐到了栾念的对面。
“你随本王走一趟,替慈儿瞧瞧眼睛,她自己总说能医好,本王却不太信。还是你帮本王看一看,本王才能安心。”
“这四包药,是给大王爷您的,余下这两包,就是配给宋姑娘的。”
栾念狐疑的拿起药,大致的看了看:
“你替慈儿诊过脉了?”
“是,昨日回京前便诊过了,宋姑娘自己替自己配的药是可用的,草民这药,不过是配合她的药,兴许能让她好的更快些。”
“兴许?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有,慈儿这双眼,为何会突然失明,你既然替她诊过,不妨好好同本王说说。”
栾念紧盯着川芎,川芎想着宋慈惜替栾念遭过的罪,川芎还是觉得这事只有自己说出来更为合适。
“她以身犯险替王爷您试药,一双眼睛又如何,当初她离开王府时,差点连命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