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微微皱眉,觉得孙妙清口中所说,实是至理名言,可是,她又觉得,自己所相熟识的太皇太后,不应该是因妨伤人,诬陷忠良的人。
玉杉一时无言,却听孙妙清继续道:“太后,师父她,知道,她闯入宫闱,是死罪,可是,他还是进宫了,她最后的心愿,已经了了。她给了她认为应该受到律法制裁的人以惩罚,她自己也不会逃避律法的制裁。”
玉杉反问道:“那我问你,在你眼里,我究竟是包庇犯人,将律法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恶人,还是大义灭亲维护了律法的好人?”
孙妙清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等一等,别说了,外面要有人来了。”
玉杉微微一笑,却并未听到外面有人。正要反驳孙妙清几句,又转念想到,孙妙清功夫远在自己之上,又是盲人,耳音绝非自己所能比的,便闭口不语。
孙妙清道:“太后,民女再替您按一按腿罢。”
玉杉道:“有劳了。”
“皇嫂可在里面?”声若洪钟地呼喊声,令玉杉眉头一皱,这是她此时,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却还是不得不道:“在,殿下是来凭吊先帝的么?请殿下先行退下,容哀家避开,再请进来作风吊。”
摄政王却全不顾玉杉的呵退,直命人推开殿门,缓步走了进来。
看到玉杉同孙妙清,摄政王问道:“皇嫂,臣弟所荐此女,服侍可还用心?”
玉杉道:“甚好。”
摄政王道:“孙氏,你先出去,本王有国事要回禀太后。”
玉杉道:“哀家还要让她替我捶腿。妙清,你留下。”
摄政王道:“国家大事,她听不得。”
玉杉道:“国家大事,便该到朝上去说。”
摄政王逼问道:“太后久不临朝,臣弟如何到朝上说?”
玉杉道:“王爷退下,明日哀家自当临朝。”
躲到寿安殿,便是为了躲这个摄政王,既然寿安殿都不躲不开,那便索性大大方方地到前朝上去。
摄政王往前一步道:“臣弟待皇嫂的心,皇嫂该知道了?”
玉杉道:“哀家知道,不必再言。”
摄政王再一次地道:“孙氏出去。”
玉杉毫不退缩地道:“妙清留下。”
摄政王又往前一步。
玉杉道:“殿下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摄政王道:“寿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