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听了德弼太后的请求,问道:“说罢,你又想什么呢?”
德弼太后道:“我在后宫查是什么人在散步姐姐的谣言,那前朝,妹妹就不跟着姐姐一块去了。”
玉杉苦笑一声,道:“也罢,由得你罢,你不想去,便不去罢,去了也是人到心不到的。”
德弼太后微微一笑。
之后几日,德弼太后果然不再同玉杉一同听政。
却说这一日,下了朝,皇帝又去学里,只留下玉杉同德弼太后在坤元宫下棋。
便听宫人来报:“辅国夫人递牌子进来了。”
玉杉听了,微微皱眉道:“宣她坤元殿候着。”
德弼太后问道:“大姐她来做什么?”
玉杉不冷不热地道:“多半是为了她家司马温恭来的罢。这样,你留在后面我去见她,省得你面薄,听不得她几句好话。”
玉杉坐在妆台之前,命宫婢替自己郑重打扮。她是太后,又是新寡,平日里极少上妆,亦不饰珠翠,到今日,却是将点翠凤冠、织金龙袍、嵌宝霞帔一应拿了出来穿上。
一时扶着宫人到坤元殿,隔着纱帘,看着下面一身姜黄衣衫的梁玉仪,玉杉轻咳一声。
梁玉仪听到玉杉咳嗽,大礼参拜,道:“臣妇梁氏,参见太后千岁,愿太后福寿康宁。”
玉杉微微抬了抬手,一旁的宫人会意,道了一声:“免。”
梁玉仪听命起身。
玉杉面无表情地问道:“今日,辅国公夫人进宫来所为何事?”
梁玉仪道:“臣妇厚颜,请太后能免教我夫君前往济州。”
玉杉冷哼一声,道:“他司马温恭,如何不自己来求?反教你来?”
梁玉仪委屈地道:“朝堂之上,我夫不敢与摄政王相抗。”
玉杉道:“他不敢与摄政王相抗,你便敢来后宫找哀家这个太后是么?”
梁玉仪听出玉杉言语间地恼怒,俯首道:“太后息怒。”
玉杉道:“哀家是该息怒,大姐,哀家如今再称你一声大姐,咱们镇南王府,几辈忠良,不是那拉扯裙带的。他辅国公府,当初也是跟着太祖,战场之上拼出来的功名。到如今,查一个济州都督竟都不敢去么?”
梁玉仪道:“娘娘恕罪,查一个济州都督简单,只是济州境内,匪患严重,实在是……”
玉杉道:“大姐,七年前,南疆有祸,那是两国交兵,他司马温恭怯战,叫你回家向我父王求救,此事哀家如今尚是历历在目,大姐总不至忘记了吧?”
玉仪低声道:“臣妇未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