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丽英恭敬得道了一声:“是。”
玉杉携着花枝离开了裕寿宫。
回到坤元宫,玉杉看花枝小脸煞白,便命花枝你下去歇息。
雨越下越大,玉杉感觉自己的肺腑又疼了起来。时隔多年,在南疆时沾染的疾病,经了冷雨,再次发作起来。
自南疆回京以来,玉杉的日子便安稳了下来,真有个风霜寒雨的天,她便躲在屋里,再不出来。至多雪天,打个雪仗,也要穿戴得厚厚的,稍一劳累旋即休息。
像今日这样,在冷雨里等待,却还是头一回。
肺在抽搐,玉杉皱着眉,裹着被子,萎缩在床上。
宫女碧薇看出玉杉的不适,道:“娘娘,您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
玉杉道:“不用,你去给我弄盏姜茶来。都是老毛病了。”
碧薇道了一声:“是”,便去给玉杉沏姜茶。
很快,姜茶沏好,捧在手里,热气腾腾的,一口入喉,暖胃暖心。
喝了热腾腾的姜茶,玉杉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却还是只想萎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弹。
碧薇道:“娘娘好些了么?若是还不好,奴婢去请太医来。”
玉杉道:“好多了,只有些累,我这是在南疆落下的病症,也不算太重,只要没受寒便没事。谁知道这六月竟还能出这样的事。早知道,便听花枝的,传了凉轿,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碧薇抿了抿嘴,一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玉杉也并不问。
喝过了热茶,玉杉褪下衣衫,只留一件肚兜,躺下美美地睡了一觉。
待醒来时,只见皇帝坐在自己身旁。
玉杉惊慌得直接坐了起来,随即看到自己身上只有一个肚兜,连把被子往上拽了拽,遮住自己。
皇帝看着玉杉,只觉得有些好笑。道:“梓潼,你受委屈了。身上好些了么?”
玉杉道:“皇上,您说笑了。臣妾哪有什么委屈的?”
皇帝道:“那件事,说到底,是朕对不起你。”
玉杉道:“皇上,这话从哪里说来,莫说是在宫里,便是在寻常的官宦人家,主人看上了主母身边的奴婢,收了房也不算什么大事,倒是在这宫里,皇上太过谨慎了。”
皇帝握着玉杉的手,道:“梓潼,母后那边,对你多有误解,你暂且忍耐,朕会设法解劝的。”
玉杉莞尔一笑,道:“母后也是天下父母心,不管出了什么事,自己的孩儿总是最好的,错的一定是别人。皇上也不必太过执着。今日母后看臣妾不好了,可到底没有治臣妾的罪,待过上几日,母后一准能想到事情原委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