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抿了抿嘴唇，看着梁文箴道：“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梁文箴摇摇头，道：“不知道，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玉杉道：“那我什么时候过去？玉德、玉祥乡试过后？还是什么时候？”

梁文箴依旧摇头道：“到时再看吧？”

玉杉继续追问道：“他两个若中了举，是不是可以到南疆找您去？”

梁文箴道：“待他们中了举之后再说。”

玉杉追问不停道：“我们如今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将来终身又要怎么样？或者全依托给大伯母？”

梁文箴道：“往后的事，全等圣旨吧。你是个明白孩子，我想你应该明白，你们留在京中，意味着什么？”

看着梁文箴的神色，玉杉猛然想到，外封就藩的异姓王，他的子嗣，留在京中，多半是为了安圣上的心的。玉杉微微咬牙，方要张口，只听梁文箴一声断喝，道：“想到了什么，不许说出来。”

玉杉道：“是，孩儿不说。”说着，玉杉咬牙后退一步，跪下来，大礼参拜：“父王明日远行，贞佑不能跟随，唯有在京中尽心照料好幼弟，还望父王一路顺风，布帆无恙。贞佑虽远隔千里，必日日祈求父王平安顺序，诸妹安宁喜乐。”

梁文箴微微伸手，示意玉杉起来。

玉杉站起身来，道：“爹，我再替您按按肩吧。”

梁文箴道：“不必了，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往后，不用再做这些事了。”

玉杉低顺着头，道：“爹，您一路上多小心。”

梁文箴道：“这回不像上回行军，这一回，爹是就藩，车驾、马匹都是朝庭预备下上好的。你不用担心。”

玉杉抿了抿嘴唇，道：“您放心。”

梁文箴道：“我放心。好了，你回去，同你妹妹们告个别吧。”

玉杉道：“明日您什么时辰走？”

梁文箴道：“寅正一刻。”

玉杉道：“好，明日，我送您出城。”

梁文箴道：“诸王、公侯、世子、郡主无旨不能出京，藩王无召亦不得入京，你应该知道的。”

玉杉道：“那我送到城门口？”

梁文箴微微点了点头，道：“好。回去吧，同你妹妹们好好告个别。”

玉杉点了点头，道：“好。”

玉杉跌跌撞撞地走回园中，走到凝绿轩，却见众妹都在自己屋内，玉杉看着三人道：“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玉兕上前一步道：“姐姐，怎么我们都要走，姐姐却还留在京中？我们，都不想和姐姐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