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房间哪个地方?没关严,钻来一股劲风,卷着卧室的房门,砰地关上了。
而湮灭在这颤抖中的,是一句断断续续的提醒:“别亲脖子。”
春蕊感觉痒还感觉疼痛,交错着难受,她撇开脸,闭着眼睛寻求帮助:“严老师,我不舒服。”
严文征俯身?亲她,呼出的热气扑在她耳后,“对不起!”他一遍一遍地道歉,哄诱着说:“你抱着我吧,抱紧我,会好的。”
春蕊相信他,环着他的后背抱紧。
……
身?上全是汗,盖着被子嫌热,不盖又冷。
严文征找出空调遥控器,重新调整了房间温度,然后到浴室拧了条干净的毛巾,帮春蕊擦拭一番。
春蕊四肢千斤重,脸埋在枕头里短暂地打了个盹。
等?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严文征站在床头喝水。
她眨眨眼问:“几点了?”
“两点半了。”严文征听见她的声音,凑近一些,杯沿换个方?向,喂给她一口水。
距离太近,春蕊敏锐地嗅出他身?上的烟草味,皱眉问:“你抽烟了?”
严文征没吭声,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钻进被窝,侧身?将她揽在怀里。
“不要抽烟。”春蕊下?巴垫在他的肩窝,声音有气无?力的,跟白天全然不似一个人,“我不喜欢。”
严文征依旧不说话,连拖带抱的,把她移到另一半床垫睡。
春蕊撩开压在他手腕下?的头发,突然也不怎么?睡得着了,说:“严老师,你跟我说说话吧。”
卧室灯关了,一室黑暗。
“想说什么??”严文征只穿了条睡裤,上身?着裸,挨着春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春蕊假模假式地“哎呀”一声:“不聊这些难为情的。”
严文征笑:“这会儿害羞是不是晚了些?”
春蕊踢他一脚,想想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严文征说:“刚来就想让我走?。”
春蕊否认:“当然不是。”
严文征说:“下?半年没什么?工作,陪着你吧。”
春蕊从他怀里抬起头,一双眼睛闪闪亮地望着他的下?巴,男人很神奇,一会儿的功夫下?巴竟然冒出了细细微微的胡茬,春蕊伸手摸了摸,触感不怎么?样。
严文征嫌痒,恶劣地朝她脸上蹭了蹭,问:“不乐意啊。”
“当然乐意。”春蕊懂他:“是为了我特意调整了行程吧。”
严文征“嗯”一声。
春蕊颇为苦恼道:“想让你陪,又不忍心浪费你的时间,女明星的时间宝贵,男明星的时间更?值钱。”
严文征沉沉地笑起来,说:“男人就应该照顾家庭,照顾老婆,现?在我在经济上没有担忧了,得想办法给你时间。”
春蕊听着很感动,特别是在这个光景下?,他说这样的话,给足了她安全感。
但转念又想到:“你在这里,会被发现?的。”
说得好像他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严文征说:“是我给你丢人了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春蕊轻哼。
她担心和?忐忑的,严文征知道,沉默了一下?,黑暗中凝视她,说:“顺其自然好吗?”
春蕊抿着嘴巴,轻轻地呼吸,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有她的障碍,最怕公司耍手段连累他。
而严文征亦有自己的考量,他有一段抹不去的过往,不是纯然干净的人,可是非对错他不想再拿出来说。
一段无?声的静寂后,严文征没有再等?春蕊的回复,摩挲着她的手臂,淡淡道:“作为公众人物,我们的感情迟早要曝光,势必会面对质疑,猜测,臆断以及嘲讽,那些新闻你看得见,那些声音你也听得见,我很抱歉,那一天来时,我甚至无?法挡在你面前,把它?们全压下?去,我只希望你一件事,如果你感到难过了,别瞒着我,好吗?”
春蕊眼眶倏地红了。
观众娱乐他们消费他们的大浪,太过汹涌,他们无?力改变潮水的方?向,唯有内心勇敢一些,坚定一些。
春蕊将嘴唇贴在他的眼睛上,说:“我自己选择的,我不后悔。”
严文征回吻她,问她:“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