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笑道:“世子大病后就变得?不爱说话了。”
“是吗?本宫倒觉得?换了一人般。”贵妃咄咄逼人。
“娘娘说笑了。”唐氏已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绝,但贵妃这么打量一个‘外?男’已是很失理了,她压低声音道:“贵妃这般看着世子,怕是不好。”
贵妃道:“本宫与周世子见过不少面,再见总觉得?就像是换了一人。”
唐氏身子一颤,“贵妃怎地……”
“原来世子在这里。”
醇厚的声音压过唐氏,众人回头去看,太子的身影从宫道一侧走来。
步履沉稳,骨子里刻进的气质更是让人不敢小觑,气度雄浑,已难让人来形容了。
周云渺大胆地抬首,男人缓步走近,沉稳如山,明摆着是来解救她的。
呼吸间,秦昭大步走近,浓烈的药香味传了过来,贵妃犀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后,再度看向周世子:“太子对周世子果是看重。”
“贵妃说得极是,我二人可是一道长大阿,情谊是旁人难以比的。”秦昭脚步停下,拦在贵妃眼前。
周云渺悄悄抬首,面前的男子芝兰玉树不说,浑身散发的气度更是让人难以小觑,她紧咬着唇角,心跳微微加速。
贵妃得?了没趣,笑意更是晦深莫测,“太子的心思真是让人看不懂了,美人在前,您先想的是什么?”
“美人在前,想的自然是情分,毕竟不是女子身子也不是一样的。”秦昭笑意幽深,朝着唐氏道:“太子妃在含秋殿等着岳母,您与舅兄还是快些去吧。”
唐氏稍稍行礼同贵妃道别,示意周云渺快速离开。
贵妃唉声叹气:“殿下让本宫刮目相看。”
秦昭却指着墙内的树,不少枝叶伸了出来,道:“贵妃瞧见那棵树了吗?”
贵妃随着他的手?去看,身侧暗影一动,剑气逼人,瞬息间伸出来的枝叶被秦昭一刀砍下,吓得?她连连后退两步,厉声道:“太子这是何意?”
“宫人疏忽,孤帮它?罢了。宫规森严,随意探出脑袋来试探,就该被一剑砍去,时辰不早,孤要去陪太子妃了。美人性子不好,孤还真怕她将孤拒之门外。”秦昭将剑丢到一侧内侍,抬脚大步离去,由着贵妃站在原地。
贵妃惊魂未定,扶着宫女的手?才站稳,那颗心就像要跳出嗓子眼了,更是觉得?可怕。
秦昭这是杀树警告。
头戴绿帽子,竟还这么得?意,脑子这是被树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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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唐氏赶到含秋殿后猛地饮了一盏茶,拍着胸口连连叹气,周云棠不知情,让人又添了一盏茶,“母亲慢些喝。”
唐氏放下茶盏,道:“今日过来遇到贵妃,话里有话,好像在怀疑周世子换了人。”
周云棠淡笑:“东宫安宁和睦,她就日夜睡不着觉,前些时日还撺掇良媛来诱殿下。宫里的烂招数,她恨不得?都用在我的身上。”
“这、猫捉耗子多管闲事。”唐氏气不过道。
周云渺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梭巡周遭,含秋殿内摆设都很精致,处处透露着奢华贵重,她看到门口的宝石屏风。
屏风是贤妃所赠,周云棠不想摆着沾尘就让人拿出来用,昨日刚摆上的。贤妃做事谨慎,旁人就算看到也不会想到是她所赠。
周云渺一眼就觉得?屏风不普通,惊叹地走近:“屏风好精致,尤其是镶刻进去的宝石。”
唐氏顺口就道:“东宫东西本就是好,哪里是侯府可以比的。”
周云渺瞬息就醒悟过来,眸光染了几分心间的厌恨,当即就收回了目光,悻悻道:“对啊,东宫里的东西肯定是好的。”
“本就是你的,是你自己丢弃的。”周云棠冷了容颜,也不想惯着她,直接了当地戳破。
周云渺一张小脸就崩不住了,站起身来直视她:“是我丢弃的,还是你设计的?”
“住嘴。”唐氏被吓得?心口猛地乱跳,东宫里到处都是太子的耳目,被听进去一句就会惹来满门大祸。
周云渺不肯,疾步近前,直直地望着周云棠:“钱泽来自长安世家,几乎与你同时到了郡内。”
周云棠皱眉:“你的意思是钱泽是我的人?”
殿门外的秦昭身影一顿,眉宇厌恶猛地加深。
作者有话要说:红包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