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无不知道他?们在后院到底看到了什么样的病患,只是知道这?些大夫离开时没有?一个人开出药方子。
没有开出药方子对凡人而言,大部分时候都代表着不是好消息。
后院里的情况的确算不上?好,金蝉子前脚将陈炜带回来,后脚就被觉醒瞧见,飞奔过?来夺走他怀中的人又连忙去让人到城中请大夫。
金蝉子想要进房,一只脚还没迈进去就被法明长老拦住。
“阿弥陀佛,佛子跟小徒的关联已断,这?种小事就让小徒的两位师兄处理吧。”
金蝉子盯着那张半个身体入土的面孔,属于玄奘的记忆在此刻作祟,让他无法将人理直气壮的从门口推开,只能跟他?大眼瞪小眼听着房内的动静。
房内,一盆盆清洗过?后的浑浊水盆被端出来,血腥的味道让门口师徒二人每见一次,脸色就差上一分。
等那些大夫再?进房又摇头出来后,金蝉子看向?法明长老的眼神,已经在琢磨着怎么下手将他?打晕过?去。
法明长老拄着拐杖,泰然自若的看着他?,“佛子,里头躺着的只是一个被你丢弃在通天河底的普通凡人,明明是你亲自做的选择,怎么如今反而念念不舍起来?”
法明长老已经听庙里的黑蜘蛛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理的清清楚楚,对这位害的自己跟徒弟分离十几年,还将徒弟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的佛子,要不是担心小徒弟醒过?来看不到自己会哭鼻子。
他?手里的那根拐杖,早想打到眼前这?人身上?。
哎呦,一条老命没那个本事了,只能拦着门防止讨厌的人再进去祸害他小徒弟。
“法明,就算你不顾忌师徒之情,贫僧也是旃檀功德佛,想在何处就在何处,身为金山寺的长老你虔心向?佛之心都喂狗了?”
法明长老拉下脸白了他?一眼:“少跟我说这些大道理,贫僧金山寺是怎么走到今天的,老衲比你清楚一百倍,要不是里头躺着的那个人从小机灵会来事,你这?位佛子别说去西天取经,能不能有米汤活着从我金山寺爬出去都不一定!”
“师父,小师弟醒了。”
紧闭了一个下午的房门打开,一阵闷热潮湿的气味从里头钻出来,觉明站在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细缝,跟门外的法明长老道。
一听到小徒弟醒了,法明长老立马丢弃了要跟金蝉子吵架的心思,拐杖跺着地面连连点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就不进去了,你们把门关上防止冷风吹进去,阿猫阿狗的也被吹进去。”
一旁被划分成阿猫阿狗的金蝉子黑了脸。
觉明接着道:“小师弟问他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他?随身有一只金黄色的蜥蜴小宠,想问问救他?的人,有?没有见过?那只小宠。”
门内门外师徒二人说完,纷纷看向?一旁站立的“阿猫阿狗。”
“那只蜥蜴在我手中。”阿猫阿狗发?话?了“让我进去。”
小师弟受了伤,小师弟受委屈了,小师弟想要爱宠。
三个理由摆在觉明面前,出家几十年的觉明和尚捏着鼻子将房门打开,算是暂时允许他进去。
院子里那条被悟能看守着的金黄蜥蜴,直接被人一手拖着尾巴直接拽进了房间当中。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金蝉子站在这间自己也住了十几年的房间内,提着手中那条金黄蜥蜴走向?床边。
那小床上?刚醒过?来的人类正在喝着觉醒师兄喂给他?的茶水,听到脚步声好奇探头往这?边看过?去。
“你脑袋别乱动。”觉醒看着他?要坐起来的动作,吓得连忙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按着他?肩膀,坚决不让他坐起来。
“我就看看,不起来。”陈炜只看到来人的衣角,连样貌都没看清就被觉醒师兄挡的严严实实的,倒是白间那巨大的身躯看的一清二楚,刚喝了茶水润嗓的人,嗓音里都透着轻快:“白间?”
“这?呢这呢!”
白间听到叫自己了,甩着尾巴往那床边爬,很快就跟觉醒一人一妖将整个床边霸占的严严实实。
陈炜瞧见它除了身上多了道奇怪的绳子,没死还活着总算松了一口气,“刚才没看到你还以为你被妖怪打死了。”
白间将身体缩小成巴掌大,拖着自己身上的绳子爬上了床,像往常一样趴到陈炜的肩膀上?叹气:“妖怪没打死我,差点却被跟你一样的和尚给打死了。”
“??”躺着被觉醒盯着无法动弹的和尚下意识的抬头,一手扒拉着觉醒的胳膊肘,从那抬起来的手肘空隙往前方看去,瞧见了一张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孔之人站在两米开外。
“玄奘!”
上?一秒还在犹豫怎么开口的佛子,下一秒就恢复成往常的模样,大步流星显得急切,脸上却又没有?任何表情的走到那床边,顺势霸占了那只金黄蜥蜴让出来的位置。
“嗯,是我。”某佛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应承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法明长老/觉醒/觉明:不要脸!骗我徒弟。
金蝉子:玄奘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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