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说完又觉得不对,不该是他们兴师问罪么?怎么反过来了。
“既然秦家郎君说这丫头胡言乱语,那么,我们姐儿说的那句,‘看好你那肚子,别高兴得太早’想必也不能当真。”
秦逸看着禾草眯了眯眼,好个小妇人,原来在这儿等他呢!
魏宛姣狠狠点了点头,魏秋则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这番对答下来,都令直呼有理。
秦夕儿屏住一口气,把话头转回,不可再被牵着走了:“先前的事不说,这爱奴去了魏宛姣的房中,人却死了,这个就是事实,你们魏家无法无天!我定会将此事告知大皇子,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脱罪!”
“不错,一尸两命,断人子嗣,手段何其歹毒,就算你们魏家权势再大,我就不信,这世道没有王法了?这可是天子脚下。”秦逸帮腔。
兄妹俩人一唱一和,直接盖棺定论,把魏家的罪名坐实。
魏家这边所有人都拿眼看着禾草。
禾草只要一开口,秦夕儿眉头压都压不住,恨得牙直咬,能不能把这女人叉出去。
“有罪,该认一定认,我们魏家从来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子民,上奉天子,下承百姓,我虽一妇人,也是知道这个理儿。可若不是我们的问题,那是万万不能认的。”
禾草又朝堂上的都令福拜,声音清亮。
“大人,我在乡下的时候,曾听人说过,京都城是北楚国最公正严明之地,不仅府衙执案公正,皇城脚下还有鸣冤鼓,只要是北楚子民皆可击鼓鸣冤,刚才秦家大姐儿说向大皇子上报,我们魏家是不怕的!我们亦可击鼓直达天听,让陛下为我们做主!”
若不是秦家人在场,都令胡禄都要替这个小妇人拍手叫好了,你秦家搬出大皇子,人家直接请出一尊大佛压你,这脑子太灵光了!
秦家人被噎得面色涨红,他们本想借机打压魏家,先在府衙闹一场,也好探探魏家人在此事上的软硬,然后再由大皇子告知于陛下,到时候,魏家就被动了。
若魏家直接谒见陛下,可就不一样了,魏泽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爱臣,是一把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的镇国宝刀。
“都说眼见为实,你们可有见到我家姐儿推那个姬妾?或是害她惨死?并无,全是靠猜测,就这样硬生生断定她杀了人,未免太过草率,也实在让人心寒……”
禾草的这句话,让魏宛姣红了眼,想起在秦府所受的委屈。
她怀孕期间,武氏这个婆婆罚她立规矩,一站就是两个时辰,不让她休息片刻,武氏言语上不责骂她,但做出来的事情却淬着剧毒。
而她从前的好姐妹,秦夕儿,当着她的面总是笑,背地里使绊子,下人们多半是受了她的教唆,对她这个少夫人敷衍不敬。
她的丈夫,这个她放弃一切追随的男人,见她没有利用价值,弃如敝屣,更甚至对她大打出手。
到底是郎心还是狼心?!
秦逸见魏宛姣黄恹恹的样子,心里软了一下,闭嘴不再言语。
这个时候,一道苍沉的声音响起:“你们魏府眼中未免太没人,正经主子不发话,让一个庶民在这里主张,魏府的家教不过如此!”
众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