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笑了笑:“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我知道你的能耐,但也是肉身不是?”禾草放下碗筷,也不吃了,娇眼乜斜看着他。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关隘异动,边关来报,有西晋人到我国境内扰民,西晋狼子野心,一直觊觎我国领土,圣上准备派我驻往边境。”
西晋以部落形式存在,排得上名号的有十几个部落,又被其中最大的部落统一合并,成了现在西晋国。
他们一直以来靠狩猎、畜牧的方式生活,对山河秀丽,水土丰富的北楚虎视眈眈,想要占为己有。
扰民只是试探,他们的目的是侵食,用不了多久,西晋就会出兵攻打北楚。
禾草听后,眨了眨眼:“要打仗了?”
魏泽点点头。
女人木怔怔的,讷讷开口道:“能不能不去?”
她不想让他去,上次剿匪弄得一身是伤,这次两国对敌,情况肯定更加凶险。
男人柔和了眼,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朝中党派相争激烈,实际上,能用的人没几个,我不去,就没人去了。”
“你不去,总有人去,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听我的吗?那我不让你去,你听不听?”禾草不懂什么国家大义,她只知道,不想让他再从地狱门前过。
她见不得他一身是伤,那身上哪还有一块好地方。
“哥儿,咱们不去,好不好?”禾草捉住他的手,摆了摆,有些撒娇的意味。
魏泽哽着喉头,说不出话来,将她微凉的指放在唇上一一亲过。
“你安心,我一定会好好的,还要回来娶你,你在家中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不要拘着自己,我把来旺留下,有任何事情,你跟他说。”
这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禾草揉了揉酸胀的眼:“什么时候动身?”
“武举比试之后。”
“何时归来?”
禾草看着魏泽的眼睛,这次她没有再躲开他的目光。
“得胜而返。”男人捏了捏女人的手。
禾草没敢问,若是败了会如何,她站起身,重新坐回他的对面,一声不言语。
魏泽知道这是又生气了。她生气时,也不吵也不闹,反而显得很乖顺的样子。
“还有一段时间,又不是马上走,快说句话儿我听听。”
禾草扑哧一笑,鼻涕泡都笑了出来,忙拿帕子擦拭,嗔怪道:“我又不是鹦鹉,还说句话儿你听听。”
魏泽听完撑头大笑起来,本来伤感的气氛因这句话变得轻松了一些。
禾草心想着,明日给他多绣几个荷包和护膝,还有鞋袜什么的,远隔千万里,让他一看见这些东西,就能想起她。
他和她又要分开,不知再见会是何时,再见又是何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