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命人将娄氏扶起:“你说你只这么一个女儿,我又何尝不是只玉儿一个,她虽不是我亲生,却和亲生没两样,罢!罢!罢!一切皆有因果,一切皆有磨难。”
戴良玉当年没有饿死街头,是得了周氏的善助,周氏全家灭门,只她一个幸存,是得了魏家的善助,最后的果却结在了这里。
“泽儿,让他们走。”周氏说道。
魏泽侧过身,也不说话,冷眼看着人把秦家兄妹拖下去。
秦夕儿腿软得连路都走不了,腹部那里有个明显的脚印,秦逸被人解了捆绑,却已经晕死过去。
魏家二房也没脸再待在魏府,连夜搬了出去。
等人都走后,周氏长叹了一声,身体晃了晃,魏泽赶紧上前搀扶住。
“母亲保重身体。”
周氏反手抓住魏泽的胳膊:“玉儿那边怎么样了?”
“她受了些惊吓,喂了药,睡过去了。”
“看住她,别让她想不开。”
“儿子知道。”
“就这样放了那个杂碎,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魏母恨恨道。
魏泽将周氏扶到椅上坐下:“母亲放心,怎会轻易放过他,儿子有办法,不拿他半条命来,我让他认得我。”
周氏沉默半晌,看了看自己这个儿子,心中生愧,泽儿从小就很懂事,其他的孩子还在顽皮撒野的年纪,他已开悟明事理了。
小小的肩担起整个魏府,从来不曾有一句怨言,也从不让她操心。
“母亲有话同儿子说?”魏泽问道。
周氏迟迟开口:“我知道你心中有人,也不想干涉你的私事,但现在出了这个变故,玉儿以后总得有个依靠……”
“儿子知道了……”
……
昨天夜里,魏家二房连夜搬出魏府,派了一个下人来梨花院,告诉魏宛晴,说让她先在魏府待些时日,等那边安顿好,再来接她。
魏宛晴正好也不愿意离开,她住在这里不知道多自在,禾草性格随和,对她又照顾,巴不得在这里长久住下来。
秦逸和魏宛姣的事情并不光彩,能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人知道,而且,魏家二房还要派人去一趟琼州城,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总要有个说法。
清晨,禾草梳洗好,还是放心不下那边,踏着湿漉漉的路面,往戴良玉的院子行去。
前方的拐角处,走来两个婆子,说着话,她们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禾草耳中。
“你听说没有?咱们家大爷要娶玉儿小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