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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团到此一游(1 / 2)

上官伊吹几人在离开萧家店的野道间徒步,白式浅因为忌惮被发现,主动往旁道上去了。

萧玉郎远远地跟在后面,他的黑靴时不时走在碎草间发出嚓滋嚓滋的声音,行迹愈发鬼祟。

谢墩云听得耳朵里都快冒火油了,不免朝上官伊吹谏言道,“花鲤鱼,不然就你上,不然就我上,再不然就一起上。”

“上什么?”

“把这贼小子一拳一脚打得找不见东南西北,不敢再跟来。”

上官伊吹轻笑,“路是大家的,凭什么你走不准别人也走。”露一记多事的眼神,把谢墩云堵得哑口无言。

戚九一直走在最后,心里搁着事,不太舒爽的表情。听见二人讨论萧玉舟的事,回头望他一眼。

萧玉舟立马捂着腿上的伤口,一瘸一拐好不可怜。

戚九一拍自己脑门。

谢墩云夸张笑道,“麻绳缠蛋,赖婆缠汉,你瞧我家小九给妒气得,把自家脑瓜子当醋盆敲呢!”

戚九一叫,“谢墩云,你休要胡言乱语,你把东佛给我塞哪儿去了!”

谢墩云吐吐舌头。

“咱忙着办事,怕他病恹恹地耽误,按照上官大人的指示,给他塞在萧家厨间的菜窖里去了!”

上官伊吹正色,“我说的是宽敞干净舒适的衣柜里,绝非菜窖。”

谢墩云虎躯一震,“多谢大人挖坑……不,是纠正。”

戚九恨恨一指谢墩云黑锅一般的大脸盘子,扭头跑去。

“你们前面等我,我领了东佛就回来!”

索性萧氏里正乱着,戚九潜进来偷偷走了三处,才摸见偏僻的一处,冬日里大宅大户的人家怕吃不上新鲜菜果,总是在菜窖里贮存些许。

戚九开了菜窖门,里面黑魆魆的一团,腐败的菜味和湿烂的泥味交杂,不由捂着口鼻低声喊着,“东佛,你在吗我来接你啦。”

就听有人似乎刚刚收了啜泣声,此刻菜窖底的黑无边际里,快要毒恨出两个圆溜溜的洞来。

东佛道,“滚!”

“哎呀呀,我的爷爷……”戚九总算放心了,“咱们现下可在虎穴里,被活捉就得挖心掏肺。”

东佛似乎犹豫了一瞬,“你进来背俺,谢老痞子点了俺的麻穴,一寸都动不了。”

戚九只好摸黑下了窖,双手一摸一探,脚底下真是稀烂的黑泥,又臭又滑。

东佛在黑暗中的视力尤其好,指引着他摸上来,原来谢墩云把他摆在搁菜的架子上,大白菜埋了一身头,险些给憋死。

戚九予他马马虎虎解开穴道,东佛直挺挺坐直腰,突如其来砸了戚九鼻子一拳。

不十分狠,却酸疼得人直流鼻涕。

戚九当即眼泪一红,眼眶掉了下来。

东佛厉道,“下次就打出血来!”

戚九念他比自己小,权当赔罪,擤了鼻子,搀着人往外挪。

东佛软得像条皮皮虾,贴在身上又堪比一条压枝滕,不依不饶着:“你个小鸡鸟,你骗了俺,说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俺的。”

“这仇,俺要跟你记一辈子,待出去,还要跟谢老痞子算账。”

“俺要你发毒誓,再也不会随便把俺交给什么人,尤其在俺生病的时候,把俺丢在不见光的地方。”

戚九小鸡吃米一样不停点头,好好好,却也笑了,“你怕黑?”

“咋?不服气!”东佛骂他一路,出了萧家门越发碎碎叨念。

戚九点头哈腰,“我以为你混江湖久,应该是那种生死不怕的混子,结果还怕黑啊,哈哈,你嘴巴上的胡子拉碴,一脸粗狂不羁,真是人不可貌相。”

东佛被戳软肋,死死地勒住戚九的细脖,“咋?那老山羊胡子一把,还天天叫妈,恁得不许俺讨厌黑?”

想想觉得自己不能露怯,又画蛇添足道,“其实俺不是怕黑,是怕再不能见光,再不得自由而已。”

戚九记起他蹲过许多的大牢,确实心理障碍比寻常人多些。

东佛靠着戚九弱不禁风的身板,多少有些尘埃落定的感触,瞧了一眼戚九的右手。

突然道,“我那犀牛怎么变绿牛了?!”

戚九这才警觉,手上银碎间,残破不全的犀牛衔杯银纹竟变成绿牛。

跟阴幻墓道里的萧氏青牛族徽,同属一个绿。

“你怎么把我牛绿了”东佛病恹恹地,但嚼舌根的时候,突然回光返照了似的有劲。

戚九也很蹊跷,但是为了彰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指着手反驳道,“这破壶你拿了好些年,是犀牛还是青牛你自己心里没点底数啊!”

“再说,这堆银碎里唯独衔杯的牛头还没找到,你说这牛它绿不绿!”

破烂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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