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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一露,十年少(1 / 2)

休想!

白式浅才不会叫他得志,侧首避开对方咄咄逼人的目光,幸亏自己的定力够足,否则早一把掴在谢墩云那张死皮赖脸还厚颜无耻的臭脸上!

谢墩云挠挠自己的脸,掏掏耳朵,挖挖鼻子,安静半晌,忽然对着不声不吭的空气一问,“你这么扭捏,不是伤到根儿上了吧!反正你有的玩意儿老子也有,你怕啥呢?”

白式浅万年不变的面孔倏地泛红,冰包的火浆,冷中透热。

好好好,他罪该万死,偏不该姓白!

单手卸去腰间横澜,缓缓打开前襟,白澜屠苏便如山顶消融的积雪,化成腾腾细浪流下肩头,露出胸口冷白干净的肌肤。

于谢墩云眼前,蓦地腾空飘出一片精壮的胸膛,如峰似崖,比皑皑白雪更要冰清玉洁三分,两点梅粉中央赫然印着一记血掌印,不偏不倚,犹胜梅心洇血。

呃~

谢墩云痞笑一滞,有些词穷,呃了半晌,眼睛规避着伸手把白式浅的衣襟拢好,“这是内伤,老子暂时治不了的,不过你放心,老子待会儿等姓轲的出来,跟他问一问有没有什么好方子……”

“不必了。”白式浅将伞面一遮,阴影似自上而下的冷水,迅速遁形且毫无迟疑。

谢墩云低头,把每一样药散认真摆在面前,翻道,“那你腿上的伤……”

“也不必了。”白式浅的冰冷语气竟透出些烦,“我这些伤都需要静养,你懂吧?”

明白!

谢墩云规矩拾起步卅狂刀,转身之间,已从白式浅的身边极速离开。

白式浅棱角分明的五官里无端有些波动,白澜屠苏尚未穿戴整齐,先从阔袖间掏出极玄子,于双手间来回把玩。

没有开关,没有关开。

这四四方方的极玄子,就是个无孔无眼的死物!

耍他呢!

白式浅狠狠把极玄子重新扔回袖间,气了微气,无端想起来谢墩云瞧见自己胸口的飘忽眼神,旋即敞开衣领,竭力低头往自己光洁的胸口细细打量。

他这身皮子,白白净净死透一半似的,莫说是痣,连个毛都是微而不显。

白式浅不禁寻思,莫非谢墩云关心的那个白姓什么人,身上可是有痣的

一想,胸口的血掌印似乎扯住了皮肉,是痛的。

白式浅蹙着剑眉,仔细穿好衣衫,管他有痣无痣,姓谢的由此以后,怕是不会再来乱他神思了。

大快人心!

等了近半时辰,上官伊吹与轲摩鸠始从玄啸堂步出,几人团团围了上去。

戚九担忧得不敢开口。

上官伊吹扫视一众人等,仅对他一人春风拂面道,“萧轲决定让我们走。”

不等所有人松一口气,上官伊吹接着道,“但是我们不能都走。”

这是为何?!

上官伊吹与轲摩鸠对了眼色,轲摩鸠将余下人哄到了听不见声音的地方。才对戚九一人耳语着,“这家族的人有些古怪。”

细细解释着:原本萧家店的族长们,一致决定要求鲤锦门付应一半责任,协助修复萧家族墓的即可。

而上官伊吹以翎首名义也全部答应了。

毕竟是他放任轲摩鸠与青阶筑幻师以幻兽对阵,并未要求编织幻结保护墓群在先,虽然有些明知故犯的意图包含其间。

可是萧家店的现任家主萧轲,却始终持反对态度,且语气专横,反复强调坚决不准许鲤锦门的人再入墓群半步,并且要求即刻启程。

如此一来,便存着十分诡谲的问题。

而那族墓群里,是否有什么不能被鲤锦门发现的秘密存在呢?

上官伊吹道:“我与萧轲斡旋许久,他最终只同意了留下二人在此监管此事。而留下的二人还最好不是鲤锦门内的人。”

上官伊吹必定是不能留下的。

被选择的人,就得是看起来最不像话的两个。

戚九道,“我与谢大哥是最合适的人选。一傻一粗,感觉最让人无心设防。而且还不是鲤锦门的门徒。”

上官伊吹摸摸他的发丝,话题陡然跳到了另一个上去。

“今日,其实你完全不必管我,我会在临坠地之前收回玉屏笛,而轲摩鸠也会在千钧一发之际编织幻兽,保护我们自己的。”

执起戚九布满银碎的右手,斑驳陆离,宛如戴着一只残破的手套,分外沉赘几分。

上官伊吹似痛惜,“这条路不归,冥冥中又推着你踩上去了。”

戚九对他的话意半懵半昧,趁所有人被轲摩鸠引着,蓦地搂住了上官伊吹的腰际,似心满意足道,“任何代价,都比不上你活还着……”

上官伊吹笑,“莫在萧家店里说这个,我要吻你了可停不住的。”唇角高翘,眉宇反揪成一团乱蓬。

遂又恢复先前的话题,“谢墩云是最好的人选,他对你的莫名关心,连我每次看见都要眼急了的。”

与此同时,谢墩云正借机缠住了轲摩鸠,反复打听若是心口被人重伤,该如何医治的妙法。

轲摩鸠嗤嗤一鄙,“心病当需心药医,按照我们烨摩罗的治法,先找个倒霉蛋,拿刀子往心口剜一块,放一碗淋漓鲜血出来,再叫受伤的人喝进去就行了。”

“烨摩罗竟还有此等可怖至极的方法”谢墩云听得认真,单手反复搓搓自家心口位置,飘忽不定的眼神又扫去了地上的尸体。

轲摩鸠沿着他的眼神一瞧,霎时恶心道,“谢畜生,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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