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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隙中的缝隙(2 / 2)

上官伊吹不予啰嗦,直击要害:“若是你肯服从于我,鲤锦门其实也很需要你这种神力通天的能力。”

这还差不多。

“警告,你可别咬我啊!”谢墩云走至癫狂女子身边,一把捂住她的嘴,连人扛起来,轻松束缚对方的手脚。

戚九也不敢嫌弃,与上官伊吹合力搬开眼前的乱尸,最终露出底下的一具尸身。

其他的均是残尸,而底下这具却是完整无缺的,凶手为了保持他死而不僵的状态,以细竹管分别刺入手脚血管,缓缓导出体内的血汁,用以浇灌。

戚九恍然大悟道“大人,我先前看见的繁杂字符,或许正是由此人血液滋润。”

上官伊吹魅眸高抬,“那你可还记得那些字符的内容”

呃……戚九怯道,“很难懂的符号。”

上官伊吹并无小觑,默默翻开流血者的右掌,掌心皮开肉绽,露出森人白骨,再观左掌,亦然。

不由啧啧称赞:“很高明的削骨手法。这个人如无意外,定然是破魔裸母塔在巽位所发现的筑幻师,而且他右掌内的筑幻修为已破,形同废人。”

戚九问:“大神说过,筑幻师编织幻彧的烟色为黄、蓝、碧、白、透,而您说此人为筑幻师,我反什么颜色都未曾看见,莫非,此人已然达成透色,是最顶级的筑幻师”

一言未尽,白式浅的凝视,又如芒刺在背。

戚九补充:“我说的大神,不是真的神,就是一个很随便的人,他……”

谢墩云爆冷汗,“越描越黑,你就说是哥讲给你听的不就行了,说谎都不会。”

“还有,能不能快一点,这个女的又开始发癫了。”

上官伊吹道“这里的幻彧确实很复杂,首先是花楼外掩耳遮目的幻彧,品阶必是极高。”

“再者,面前的女子,她身下的法坛已被玉屏笛破,但是至今不能清醒,也是中了高品阶的幻彧。”

“可唯独眼下这个筑幻师,”上官伊吹甩开他的烂手,“却是个蓝阶的筑幻师,就是因为他的品阶太低贱,不能很好的隐蔽自己,才被破魔裸母塔轻易捕获方位。”

怪怪怪!

戚九亦想起母塔间的蓝光,凝眉道“我脑子虽然不够灵光,但是凶手既然布置了如此诡谲的尸坛,必然是想从这个女子身上捞取些什么好处的。”

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集中在女子身上。

谢墩云摁紧肩头辗转反侧的身体,道“这女人除了一头长毛,就是喊着要自己的腿,说实话,半天我摸着,她是有腿的。”

戚九从发髻间拔出长簪,展手变作蝶骨翼刀,“废话少说,先划开她的头发,看看她的腿到底有什么鬼祟!”执刀靠近。

薄利的刀刃从女子小腿间隙处轻轻一划,蠕虫一般圈禁的发丝瞬时断裂,如鱼嘴里露出一双玉白的小脚。

“哎呀呀!”谢墩云声色俱厉,“北周女人的脚不能叫男人看见啊!看见了得娶回家当老婆的!”

戚九慌忙捂住眼睛,指缝间露出来的茶眸泄露焦躁不安,“大人,您没看吧?”

上官伊吹道:“北周律典中没有这一条规定。”

不等三人耍贫嘴,女子苍白的脸更刷一层枯灰,“我的腿!我要腿!”

谢墩云完全压制不住,区区弱女子竟在一瞬间喷发出极端力量,仿佛娇嫩的肌肤里涌动着岩浆般的狂躁。

她的眼仁,再次变得空白无物。

上官伊吹当机立断,“轲摩鸠不在眼前,好吧,既然如此危机重重,索性我和戚九都去她眼前的幻彧里走一遭,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才能顺利击破这层幻彧。”

对谢墩云道“你留在外面,切记,一定压制住她,放她离开,或许就是祸端。”

言毕,玉屏笛间的惊鸟,护花二铃间蹿出一溜儿稀薄的白色烟雾,像是打开铁锁的钥匙,在女子诡异的瞳仁间倏地打开一道裂缝。

戚九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的错愕。

上官伊吹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说领入裂缝中去。

白式浅冷眼旁观半晌,也是第一次见此奇观,修长的凉指微攥了攥伞柄,随脚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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