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是好了,就像□□\\\\\\\\\\\\\\\\裸\\\\\\\\一巴掌打在了叶恪的脸上,叶恪原本就笑得勉强的脸瞬间就僵了。
姜毓见着了,原本她是该拦一拦祁衡的,毕竟当着肃国公和张氏这样做的不好看,但想想祁衡那在皇帝面前都一样狂矜的性子,肯搭理叶恪就算不错了。而且——
叶恪的脸关她什么事?
姜毓装作没看见,给祁衡夹了一筷子菜。
祁衡看了一眼,是两片萝卜。做什么给他夹萝卜?明知道他喜欢吃肉。祁衡又瞥了一眼姜毓的脸色,还是冷冷的,刚才进门的时候还装得不错,做什么又开始摆脸子?
祁衡想了想,看了眼对面的叶恪,吞了姜毓给夹的两片萝卜,拿了酒杯站起来。
还是敬酒,规规矩矩从肃国公敬到张氏再到姜易,连叶恪姜容都没落下,只是没等叶恪和姜容给反应,他就自己先坐下了。坐下的时候还偷看了姜毓的脸色,见着她脸面上的错愕深感满意。
姜毓是真惊讶的,原本想着祁衡能坐在这儿就是天大的面子,根本不奢求他尽小辈的礼数,想明白了要给姜容看笑话,可没想到……
“姑爷可真是客气,都是自家人吃饭,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做什么……呵呵呵呵。”
张氏受宠若惊,瞬间就觉得自己长了脸了,笑得合不拢嘴,直给祁衡夹菜,往最好了的夹,一个劲儿地嘱咐姜毓要好好侍候祁衡,仿佛之前在屋里咒祁衡杀千刀的不是她。
“毓儿啊,你可要好好服侍王爷。近日入了秋了,要多炖些润燥的补品,还有天凉了,你得当心要给夫君加衣裳,听没听着?”
呵。这世道。
姜毓一边干笑着敷衍张氏,一面偷偷瞧了祁衡一眼,正对上他挑起的眉梢,明明白白的得意。
……
回门宴就这么过去了,姜毓想着祁衡身上有伤,也没在肃国公府里多耽搁。回了府里,进门就见庄慧娘带着丫鬟迎了上来。
“妾身见过王爷,王妃。”
姜毓和祁衡停下脚步,笑了笑,“庄姨娘有何事?”
庄慧娘低头行了一礼,稳重得体:“回王妃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前些时候王爷订的两幅书画到了,妾身想请王爷过去看看,若是没有问题就让人去把帐结了。”
书画?
姜毓眼里的光闪了一下,祁衡可不像是什么喜欢书画的人,庄姨娘这番说辞倒是像以前柳姨娘引肃国公到院儿里的伎俩。这是怕她得宠,这就急冲冲地分宠来了?
姜毓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祁衡,后宅的小手段着实无聊,就让她们争去,她也好落得清静。
思及此,姜毓没等祁衡开口,自己道:
“既如此,妾身便先回院子了,不打扰王爷。”
说着,同祁衡行了一礼,带着人就走了。
回了院子,时辰还早,翠袖翠盈服侍着姜毓更衣卸妆,刘嬷嬷就命人准备茶水点心,借故屏退了房里其他人。
“那庄姨娘未免有些放肆,原以为她是个稳重的,但王爷才陪王妃回府,刚进门就急不可耐地将王爷拘了去,这成什么样子?”
“嬷嬷多心了。”
姜毓站在落地铜镜前,任翠袖和翠盈将身上繁重的衣裳脱了换上轻便的常服,“庄姨娘毕竟进门比我早,还操持着府中中馈,她与王爷亲近些也是应该的。”
刘嬷嬷站在姜毓的身后,看着翠袖将衣裳套上姜毓的手臂,“王妃贤惠大度是好,可是也不能让人太放肆了,主母就应该有主母的威风,掌家之权也好王爷也好,都得牢牢地攥在手心儿里,决不能让旁人越雷池一步。”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可这一番道理也不是在哪里都行得通的。
姜毓从铜镜里睨了刘嬷嬷一眼,她那些心思都是根深蒂固的,也不是今天她三言两语能说得通的,是以姜毓并不欲多解释,只是继续随口敷衍:
“嬷嬷说的有理,只是凡事都讲究个循序渐进,我不过才进门寥寥几日,与王爷也没有什么情谊,当下也不敢求什么当家主母的威风和王爷的宠爱,只求安稳度日就好。”
姜毓这是真心话,她的确是什么都不求,说与刘嬷嬷听也是让她明白她的心思,以绝了她那些不实际的念头。
“王妃敦厚,奴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世态炎凉,人都是拜高踩低,长此以往王妃怕是失了威信,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欺负。”
刘嬷嬷也是为了姜毓着想,姜毓这门亲事已经做得不好,唯一能求的只剩下王府这一亩三分地了,倘若还不筹谋,迟早零落成泥。
“嬷嬷说的我都省得了。”姜毓对了对衣襟,朝着铜镜里自己的穿着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故意显得心不在焉,“翠袖,将我上次绣的荷包拿来,趁这会儿天还亮着,我再绣上几针。”
“是。”
姜毓转过身,面对向刘嬷嬷,笑容里一丝不露,“也累了一天了,嬷嬷先下去歇着吧。”
刘嬷嬷垂下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