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苍将车熄火,打开车门,正听到江长星说:“我不离开呢?”
“那就按规矩处理。”
“什么规矩……”江长星还没说完,就看到保安掏出一把手.枪对着自己。
“先生,请离开。”
那把枪很明显已经上了膛,江长星从小大到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心气儿也高:“你敢冲我开枪?”
“先生,我也不想对你开枪,但这是我的职责。”
“够了。”冷冽的声音从大门后传来,众人侧目看去,一向温和有礼的苏云疏竟然沉着一张脸,凌厉的眼神看过来时,莫名地让人后背一凉。
保安接收到他眼里的警告,把枪收起,对江长星鞠了一躬:“抱歉,不知您是苏少爷朋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江长星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苏云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像没听到似的,将视线转移到谢苍身上,说:“停云现在不想见你。”
谢苍身体轻轻一震,“他在这里?”
“嗯。”
“那我就放心了,替我跟他说一声抱歉。”
看样子楚停云没什么大碍,既然不想见就算了,知道他在这里就足够了。
他拉着江长星往车里走,江长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苏云疏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和谢苍,最终什么都没说就将视线收了回来。
“他不见你,有人想见你。”
谢苍脚步一顿:“谁?”
“你们跟我来。”
“去吗?”见谢苍神色犹豫,江长星问道。
“你不去我也不去。”
大门里边的苏云疏似乎听到了这句话,他眼眸不经意地眯起,带着些危险信息。
“苏云疏就在那边,你不想过去?”谢苍打趣儿道。
“想啊。但今天你挺倒霉的,我担心没有我坐镇你会直接死翘翘,疏疏嘛,反正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跟他走吧。”
苏云疏带着两人来到楚家的宅子前,苏云疏对谢苍还算客气:“谢先生进去吧,里面有人接待你。”
说完,他斜睨江长星一眼,说:“你跟我来。”
谢苍站在门前犹豫起来,想见他的人是楚停云的父母吧?
对于伤害了自己宝贝儿子的人,谢苍不认为自己进去还能活着出来。
可最终,他还是按响了门铃。
门内很快走来一位保姆,她将门打开,弯腰问道:“是谢先生吗?”
“是我。”
“老爷和太太已经恭候多时,请跟我来。”
“多谢。”
保姆在前面为谢苍带路,经过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两边是修剪得十分整齐的草丛。
谢苍不喜欢这里的装潢,总给人一种压抑的严谨感,像处于一句话都不能说错的环境,谢苍一想到楚停云从小在这里长大,眉头就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保姆将谢苍带到书房外,并为他敲了敲门:“谢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
谢苍掌心发麻,在心里默默安抚自己,沉沉地吸了口气,扭动把手,打开了门。
门内,黑色沙发上正襟危坐着两个人。
他们穿得整齐严肃,连每一根发丝都打理得很好,全然不像是身在自家书房中,更像是在十分重要的交易场景里。
中年男人起身朝谢苍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楚停云的父亲,这位是他的母亲。”
谢苍握住他的手,弯了弯腰,“伯父伯母好,我是谢苍。”
“我们很早就想见你了,没有其他事情,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们把生活也过成了工作,谢苍大概明白楚停云为什么要搬出来自己住了。
“请问,是关于楚少的吗?”
楚父眉头轻皱,“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并不喜欢你这么叫他?”
谢苍神情一愣:“没有。”
楚父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似乎很注重时间:“是关于他的事。作为他的父母,我们或许帮不了什么忙,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谢苍不解地问。
“谢先生,或许你很难相信,对楚停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比他的父母、他的亲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甚至比他自己都更加重要。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要求你做什么,也不是想责怪你对他做的事,只是我身为一个父亲,对他的一点补偿。”楚父朝谢苍深深地鞠躬,“你对他来说,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不能撼动的存在,我不请求你能帮他什么,只是希望,至少不要再伤害他。”
谢苍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搅动起来:“你……说什么?”
来晚了,课巨多,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