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卓买了东西,匆忙返回会场。
保安却上前阻拦,不让他进去。
沈思卓急道:“拜托你们就通融下吧,我刚才是有急事才出去的!”
保安队长出来说:“不好意思,我们没这个权限。”
沈思卓想了想,拿出号牌叫道:“那就去问你们经理啊!我也要参加拍卖的,耽误了我拍卖,几千万的单子,你们承担得起责任吗?”
保安这才犹豫着去问情况了。
“思卓,跟我来!”
顾为钦见他一直没回来,不放心就出来等他。
白总是各大拍卖行的常客,经理见是顾为钦,就让他们进去了。
“等一下!”
沈思卓冲进大厅,只见大屏幕上显示着5500万的惊人数字,而拍卖师已经数了三声,眼看就要落槌。
沈思卓急道:“别拍了,这件鹅颈瓶根本不是宋钧!而是明朝天启年间仿造的私窑瓷器!”
沈思卓这一说,拍卖大厅里顿时议论纷纷。
“这件宋钧是假的?不能吧,鉴定团都说是真的了!”
拍卖师皱眉道:“这位先生,这是重要的拍卖,请你不要捣乱!”
沈思卓不卑不亢道:“拍卖公司组织活动,就要保证藏品真实性。尤其是这种带有公益性质的,藏品有问题,就是浪费了大家的好意!”
拍卖师道:“这次拍卖请到了三位鉴定大师,所有藏品都是三位意见一致才会收入的。这位先生,你是何人,有何资格,议论三位的鉴定?”
“我叫沈思卓,只是申博的一名小鉴定员。”
沈思卓道:“但所谓偏听为暗,兼听则明。即使科技发展至今,于收藏鉴定一道,各种精密仪器仍不如眼看手摸来的准确。既无统一的判定标准,再有经验和眼力的人,都有可能会失误。不论我说的对不对,大家听一下,又有什么坏处呢?”
拍卖师道:“拍卖前就有留给藏家鉴定的预展。现在为什么还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呢?”
“之前我也做了鉴定。刚才出去,就是为了寻找证据。”
沈思卓转向白树恒道:“白总,现在你出价最高。你想听一下我的见解吗?”
白树恒急道:“这是我一生执念,如果是假的怎么行?我当然要听了!”
沈思卓就走到专家鉴定团前,鞠躬道:“三位老师,不知道你们介意听下学生对这件藏品的看法吗?”
三人都是与魏季铭齐名的鉴定专家,自持身份,自然不便反对。中间的老者道:“对每件藏品看法不同,见仁见智都很正常。但小伙子,你说能拿出证据证明,我真觉得有些意外。你试试吧。”
沈思卓拿出一沓复印件,放到投影仪下,“80年代初,我国在河南禹州发现了明朝私窑,出土少量仿宋钧瓷残片和一个陶范,上刻‘天启六年’和‘祁造’等字样。这几份是当年河南当地报纸的报道。”
沈思卓顿了顿道:“第一,这批瓷器是矾红,也就是铁红,而非宋钧釉色中的铜离子。第二,这件瓷瓶上的颜色渐变,是调好釉色后,人为刷制的,与北宋钧窑自然形成的窑变不同。”
底下就有人质疑道:“你说的都是个人感觉。你怎么证明,这件瓷瓶是新闻上明朝仿制的钧窑?还有,你说瓷器内刻字,怎么给大家看?难道要把瓷器砸碎吗?”
“不敢!”
沈思卓道:“我身为鉴定人员,绝不会毁坏文物。不过不用打碎它,我也能叫大家看见里面的字。”
大厅中又是一阵大乱,“今天真是开眼了,玩收藏这么多年,专家也就是说不真。还头一次见能拿出证据来说是假的呢!”
沈思卓说着,掏出个方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