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宫宴,这次客栈,阎若的消息,好像总是来得,有那么些让人说不出道不明的巧。
阎若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逃不出裴子玄的眼睛的,瞬间跪了下来。
裴子玄嘴边哼出一声。
“你是觉得时典是瞎的,还是本座是死的,谁给你的胆量监视本座。”
阎若双眸中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没来由的丧气。
“阁主,阎若,不是有意的,阎若只是……”
“只是?你的只是,本座不在意,你现在,只需要把顺唐在哪,告诉本座,本座便饶你一命,只不过忌古阁你是不用待了,今天过后,你自行离去”
裴子玄的话一点一点,仿若一寸寸的冰,滑上阎若的心尖,把她心头上的温热,一点点浇灭。
“对了,你离开以后若不能安静闭嘴,本座,会毫不留情地取你性命。”
阎若听着裴子玄的话,整个人一点一点失去了力气,肩膀也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得垮了下去,她抬起一张精致的面庞,一双狐狸眼中泪已朦胧。
“在集市尽头的破庙里。昨日凌晨,找到的。”
“昨日?”
裴子玄发问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情绪。
“嗯。”
阎若的声音仿若失了魂。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今日上午。”
裴子玄两颗狼牙在唇齿之前轻轻地摩擦着,一下又一下,眸中是掩盖不住的冷意,他没再理会跪在地上的阎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时典在后面,看了阎若一眼。
“早便提醒过你,好自为之吧。”
时典伸手把阎若拉了起来,最后一次向她点了一下头,然后瞬间踩进风里,跟上了裴子玄的脚步。
裴子玄不能用内力,但是两个人依旧动作很快,当两个人站在破庙的面前的时候,裴子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他竟然有那么一瞬之间的犹豫,不过下一息,他便推开了那破庙的门,走了进去。
接着,裴子玄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他听到阎若说,她最后一次见到顺唐是今日上午的时候,他便隐隐有一种预感,顺唐不可能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呆在这破庙里面。
最好的结果,是顺唐自己离开的,那便还可以找,但是若是别人挟持她离开,这事情,便变得有了一点复杂。
两个人各自搜过了整个破庙,并没有发现人的踪迹。
时典朝着裴子玄投去一个目光。
“阁主。”
“再找找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确定一下,是自行离开,还是人为挟……”
还没等裴子玄把话说完,他便发现了庙宇神像旁边,似乎有一处什么角落,淡淡泛着些许血腥味。
这血腥味十分浅薄,或许,是用血涂抹写出了什么信号。
时典自是明白裴子玄的意思,朝着前面走过去看了看。
“阁主。”
“写了什么?”
“一串地址。”
裴子玄的目光危险地眯了迷。
“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