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这两?位爹,都做好?了他们的儿子要步入仕途的准备。
这两?人很不乐意的见了面,甫一见面,盛渊便热血沸腾地和宁时卿说了许多自己的打算,扬言绝不入仕!
可宁时卿倒好?,第一天?还和盛渊相谈甚欢,可转头就把盛渊那些从武的雄心壮志全说给了盛渊他爹听。
结果盛渊被他爹给关在了房中一个月,连带着他藏着的剑都给收了去。
盛渊刚被放出来就找上?门去了,哪知道宁时卿只回他八个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于是乎,这两?位彻底不来往了。
“你说说看,宁时卿是不是伪君子!”
裴容听完,心中已经明白?。
宁时卿这是快刀斩乱麻,只是这刀,斩在了盛渊身上?。
裴容拍了拍盛渊的肩,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过……”裴容问:“宁丞相的官职比你爹高,怎么?想也该是你去找宁时卿才对……”
“这我就不知道了,”盛渊摇摇头,又问道:“我都忘了问,裴容,你打听宁时卿做什么??”
裴容一咬牙,干劲十足道:“我要揪出他的小辫子!”
没过两?天?,宁时卿都听说了裴容在频频打听他的事。
宁时卿无奈一笑,裴容这是不相信他,可他说的,都是真得不能?再真的话。
“他若真的想知道,为何不直接来问我?”
宁时卿突然来了兴致,吩咐道:“准备一下,去顺王府。”
此时段景洵正在顺王府,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写?满了不高兴。
他在来的路上?听说了裴容打听宁时卿的事,又想到前些日?子裴容的不对劲。
明明之前两?人都好?好?的,宁时卿出现之后就突然变了,让段景洵很难不去想这其中是否有某种联系。
本来想带着裴容去看看宁时卿被灌醉后的模样?,可今天?听到这些话之后,段景洵一点也没这样?的想法?了。
段景洵的到来,也打了裴容个措手不及。
他正吃着上?回段景洵送来的荔枝,没错,他还是忍不住吃了。
一抬头,就发?现段景洵出现在他面前,他手一抖,白?嫩多汁的荔枝就从他手上?滚了下去。
“太子,”裴容把荔枝推了过去一点点,“吃荔枝吗?”
“不吃。”
段景洵在裴容身边坐下,几次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裴容想装作看不出都难,实在是——
段景洵也太明显了,裴容甚至怀疑段景洵是不是故意要让自己主动发?问。
“太子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我没有,”段景洵说:“我以为会是你有想说的,或者想问的。”
裴容想打听宁时卿的事,段景洵算是知道一些,若是裴容问他,他也不是不可以透漏一点的。
“我也没有,我……”
裴容倒是没想过问段景洵,下意识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小厮忽然来报,说是宁时卿来府,要见小世子。
裴容和段景洵异口同声道:“宁时卿来了?”
“原来太子也在,”说话间宁时卿已经踱步而入,笑道:“容世子与太子,见到我似乎很惊讶。”
两?人再次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说完一对视,裴容下意识地移开?了眼,就像心虚似的。
段景洵看着裴容不安颤抖的睫毛,看了好?一会,才望向宁时卿:“难得见你来顺王府,所?为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到了一些话,所?以来找容世子说说。”
“这么?巧,我今天?也听到了一些话。”
只有裴容一脸纳闷:“你们都听到了什么??”
“不重要,”段景洵摆摆手,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巧得了瓶好?酒,上?回你可是答应过要与我喝几杯。”
“常彬,把酒拿进来。”
段景洵吩咐完,常彬就抱着一坛酒放在了桌上?。
还未开?封,裴容就已经闻到了阵阵酒香。
宁时卿也叹道:“酒香扑鼻浓郁,好?酒。”
段景洵撕开?封口处,似笑非笑道:“既是好?酒,那你可得多喝点。”
没酒量却馋酒的裴容,实在有些心痒,忍不住问道:“那我呢?”
段景洵把那盆荔枝给推了回去:“你吃荔枝。”
裴容:“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