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卢修斯把放在门口的那一大堆玉简运了进来,这东东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不能用魔法缩小“老师,玉简都在这儿了,它是按颜色分类的,透明的是最粗浅最基础的,之后白色,按下去是黑色,黑色之后是紫色、银色、金色,最高级的是金紫色。
不过,紫色以上的玉简里的知识,都要孕育出灵魂后才能学习,金色以上的玉简里的知识,都是渡过了天雷洗礼后才能用的,强行去学,会魔力暴乱或头痛欲裂的。”交待完了之后,卢修斯收起储思罐,托起冥想盆,准备退下。
“还有,”Voldemort已经在用神识阅读玉简了,似乎是不经意地吩咐“卢修斯,我需要一个布莱克家的正统继承人…能够顺利继承布莱克家所有一切产业的,并愿意与我们分享的。
是有点难,但这事不急,你先好好计划一下。”卢修斯一怔,还是点头应下“是的。”西弗勒斯在得到冥想盆时,激动得双手颤抖,他甚至来不及回到自己房间,将之放在餐桌上,就一头跳了进去。卢修斯一个没拉住,马上紧跟着跳了下去,他也非常关心当年事件的真相。
Voldemort给出的,就是他被迫消失的那个事故的记忆。Voldemort找到波特家时,是午夜,星光正好。波特家灯火通明。Voldemort打开了门,走了进去。二楼的楼梯上,冲下来的是握着魔杖的吉姆。波特,一边催促妻子逃跑,一边向Voldemort发射魔咒。
而莉莉的脸,从二楼的房间探出来一瞬,又缩了回去。没等她抱着孩子跑到楼梯口,吉姆。波特已经死在了黑魔王的死咒下。莉莉抱着孩子向后退去,并向Voldemort恳求。
Voldemort要她把孩子给他,并不想伤害她。两次之后,黑魔王不耐烦了,一道强力昏迷咒投了过去,莉莉也应声倒下。***
黑魔王用漂浮咒将小波特浮在半空,一道死咒打过去。没想到,已倒下的莉莉蓦然弹了起来,拦在了儿子身前,挡住了这道死咒。
而那一刻,她的眼睛是紧闭着的。Voldemort明显感觉不对劲了,但他从不习惯半途而废,向着依旧悬在半空的小波特射了一道死咒后,同时向外退去。
死咒击中了什么之后,整个空间开始强烈地扭曲,房屋受不了这种奇怪的力场,开始崩塌,随后,一道绿光反弹到了已退到楼下的Voldemort身上,随之而来的异常强烈的大爆炸。
最后一个画面,是被熊熊火焰包裹住的屋子。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从冥想盆中跳了出来。西弗勒斯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卢修斯的情绪没他那么激动,他倒真是为了探查当中不为人知的细节“两个人死后,都没有灵魂出现,这是生命献祭魔法的征兆!
我就说呢,导师哪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小波特身上还有特别的魔法阵…慢着,这么说来,隆巴顿家的那个小子,直到现在几乎是个哑炮…也象小波特一样被处理过了?”
“灵魂?”西弗勒斯抓住了重点“这能够证明什么?”“每个巫师死后,都会出现灵魂离开肉体的情景,灵魂离体向天上升去,飞入冥界,这是我们肉眼能够看到的,”
卢修斯有点不耐烦地替他补常识课,所以说他不耐烦和没受过纯血教育的家伙共事,处处都要解释“幽灵就是在死后,依旧心有牵绊,放心不下,不愿去冥界的灵魂。霍格沃茨就有幽灵!而巫师死后,不出现灵体离体的现象,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中了强大的作用于灵魂的诅咒,要么,他施行过灵魂献祭一类的黑魔法,用灵魂与魔鬼换取了一些什么。”
“灵魂献祭魔法,与一般的魔法有什么区别吗?”西弗勒斯微弱地,依旧想确定一下,波特夫妇为了儿子自愿这么做的可能性。
“需要额外坚定的信念与强大的魔力,基本上和阿瓦达死咒差不多。”卢修斯想了想“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这种魔法用的是恶魔语,现在很少有人懂得这种语言了,我们家传下来的这类魔咒,都只有音译,没有意译了。咦?这么说,很容易骗人在不知道魔法具体作用的情况下学会…”说到这儿,铂金贵族看着浑身抖动得象筛子的老友,一下子住了口。好一会之后,卢修斯才想起来,一拍额头“Lord叫你看完了之后,去见他。”西弗勒斯努力地压制情绪,依旧控制不住浑身颤抖“好的,我这就去。”地下室中,Voldemort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沙发两边的地面上,堆放着已经区分好了的玉简,左边是紫色以上的高阶玉简,右边则是他目前能够学习的,Voldemort依靠着沙发右边的扶手,拿着一个玉简抵在额头上,闭着眼睛,正认真用神识阅读着玉简中的知识。
听见门开,他微微睁眼,投去一瞥“稍等。”门从身后关上了,那句不带任何情绪的“稍等”和地下室中微弱的亮光,让西弗勒斯如同走入了深潭古洞般,这儿的清冷静寂感染了他,一直沸腾着的情绪受到了控制。好一会儿,西弗勒斯又快要变回那个阴冷石像时,才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磁性柔和声音“西弗勒斯,你回来了?”
Voldemort的声音很平和,没有追究,没有问罪,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意味,刚才强压下去的激愤、痛苦、羞愧,一股脑地冲了上来,西弗勒斯跪伏在地上,无声地抽泣起来。
纠结了好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任由这个背叛过的家伙伏地大哭,连理会也不屑,Voldemort自顾看着玉简中新奇的知识…看过了小龙关于未来可能的记忆,还有祖先留给他的羊皮纸,他的时间真的非常紧迫。
西弗勒斯浑身抽搐着,伏在地上发抖,足足半个小时,才只余下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努力地挣扎出一句话“Lord,我从未赞成过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