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辛苦你们了,我知道你们都有话想对我说,但今日我所做的一切,日后自有分晓,请不要再问,我只能这么做…我不能爲了一个人的得失,而不考虑全学校学生的安全。”
斯内普懒得在这里听他冠冕堂皇的辩解之词,第一个转身,反正他和邓布利多也算是摊开了,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西弗勒斯,你觉得这样真的是对他好吗…”身后轻柔的问话随风消逝。斯内普的脸色若古井无波,连脚步都未曾多停留半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邓布利多自以为看透了他,掌握了他,却偏偏忽视了两点。
第一,他不是因为莉莉而站在哈利这一边,而是爱他本身。第二,这个男孩也不是他能掌控的,而是天生的王者。
他知道得太少,也知道得太晚。黑魔王在当初神志不清时就能与他分庭抗礼,更何况现在?邓布利多伟大,却也只是普通人,他挡不住王的脚步。
最后只有麦格教授站在那里,他和邓布利多的关系不同,可以说出一些别人不好说的话。“阿不思,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想法,虽然仍然选择信任你,但我希望你能至少告诉我一些事实的真相。”
“你想要什么真相呢?米勒娃。”“哈利,如果那些事情真是他做的,你爲什么不把他交给魔法部,而是要将他赶出霍格沃茨?这实在不是你的做法。”
“的确不是,但我却只能这么做。”邓布利多摇头道:“现在还不行,米勒娃,但我保证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那什么时候一切结束?”麦格也很无力,邓布利多的想法她一直不太懂。邓布利多沉声道:“伏地魔…死去的时候!”如果那个时候,他还能活着的话。***
“哈利·波特竟然会被邓布利多赶出学校,这叫什么?”站在最高的塔楼顶上,一个银袍人冷冷问。“谁说哈利·波特就一定是和邓布利多站在同一边的?”第二个银袍人带着笑意反问他。
“难道不是吗?他们两个有相同的敌人。”“这种说法…只有一半对。”第二个银袍人慢吞吞拉长了声音:“况且有相同的敌人也不能说战友,也许敌人的敌人也是敌人呢。”
“你说得好像很确定,难道你知道?”“这个嘛…谁清楚呢?也许我知道,也许我不知道。”
他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人。他们都是一身银色的衣袍,高贵而庄重,脸上带着半边的面具,露出唇与下颌。有的年轻有的年老,有男有女,如今都站在这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其实霍格沃茨只要还是霍格沃茨,我们就应该慎重选择,不然在这栋雄伟的古堡彻底腐朽之前,它就会抛弃我们了。”“所以你做出了选择?”
“我已经表示得很明显。”摘下面具,卢修斯露出精致得容颜:“灭亡与生存的选择,荣耀与沉寂的选择,我自认没有选错。”“…你对那个救世主那么有信心?”“我依然义无反顾,这信心难道还不足够吗?”
卢修斯轻笑道:“他将为王,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不管是最伟大的白巫师,还是最伟大的黑巫师。”其中一个银袍人身体巨震:“卢修斯,注意点你的言辞,你身上可还有这印记!”
“这印记现在对我已经没有半点意义了。我的话放在这里,想怎么选择…你们随意吧。”卢修斯重新戴上面具:“被邓布利多赶走?可笑的说法,他只是没有再以学生留在霍格沃茨的必要罢了。
波特家要回归董事会了,不表示一下欢迎吗?”“你是说,我们要跟个毛没长齐的小子相提并论?”一个尖锐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开口。
“注意你的措辞,福多罗,他是我承认的王,如果他是毛没长齐的小子,那我是什么?”福多罗·亚兰格的脸色一变,嗫嚅道:“我…我又不是故意这么说,再说我说的也是事实。”
“我觉得没什么不妥啊。”一个柔媚的女声出言,听着让人如沐春风:“这个救世主先生在斯莱特林的声望很好,我儿子也常常夸赞他呢。说他学识渊博,八面玲珑,很有王者气概。”福多罗这回没有说话,这里就属他谁都得罪不起,不得罪就是了。
“布丝兰蒂,怎么连你都这么说话?祸从口出!”一个人连忙警告她。“这是什么话?我身上可没打上什么黑的白的乱七八糟的印记,扎比尼家也从没附庸过任何人。”
布丝兰蒂傲然道:“我只是说这个救世主可以进董事会,说错了吗?再者说这是人波特家的权利,你想阻也阻不了呀。”
“你刚才明明说你儿子很欣赏…”“那也是我儿子的问题,他欣赏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布丝兰蒂的腰一掐:“怎么着?我儿子欣赏个人还不行了?别说欣赏,他若是喜欢,娶了又怎么样?”
她这一撒泼,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扎比尼家的夫人向来惹不起啊惹不起。“这件事还是延迟一下再说吧,现在董事会的人也没来齐,只有我们七个。”另外一个人折中地说。
“想要来齐也不太可能啊。”卢修斯叹了口气:“庞弗雷夫人根本不管这些事,普尔和潘瑞伯恩斯是远亲,只是暂代布莱克家和莱斯特兰奇家的位置,至于费斯斐大人…你们谁敢去叫他来搀和这些小事?”七个人同时头疼。
“算了算了,我们几个决定吧,我倒是没有意见,只是一个霍格沃茨董事而已。”萨拉森不负责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