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我错了。”卢修斯突然诚恳地说:“我一直觉得以前的你很自虐,现在我才知道,你对自己还是很温柔的。”斯内普微微启唇:“滚。”
“这不叫自虐,亲爱的卢修斯,这叫自残才对,千万别让咱们的西弗勒斯学了去。”哈利坐在床边,伸手指戳了戳斯内普的脸颊,没反应。嗯,自残的很彻底。挥动魔杖提高屋内的温度,将受潮的床单和衣服变干,免得床上那条冻得跟死鱼一样的家伙就这么死掉。
卢修斯也动手,还好斯内普是魔药大师,任何地方少了什么也不会少配药的东西。很快他就在这个小房间里支好坩埚,备齐药材,然后交给斯内普接手。
西弗勒斯看了一圈:“这些材料还不成,他这里没有稀有药材吗?”“这些东西无论做精力还是体力药剂都够了,你还想做什么?”哈利淡淡问。“如果真是我们的问题,那就是灵魂方面有了异常,做表面功夫有什么用?”
“我就是想让你做表面功夫,维持他不死,能恢复神志就好。谁让你救他?”哈利轻声笑道:“加固他的灵魂,让他活蹦乱跳,躺在床上的就该变成你了,小笨蛋。”
斯内普果然不再打算动手,他从来就不是个舍己为人的,就算这个人是另一个自己也一样。“这两种药剂不需要我特别熬制,他应该有存货。”“没有你熬制的效果好嘛,西弗,我希望他可以尽快清醒。”“有副作用。”
西弗勒斯皱眉,那都是刑讯时用在犯人身上的,怎么能往自己人身上用?“对于一个不想活的人来说,多几年寿命少几年寿命有什么问题?”哈利很冷漠,一个自己不惜命的人,凭什么要别人替他珍惜?这样救活他,想必也是最后一次。
药草的清香扑鼻而来,还有那熟悉的坩埚沸腾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自己竟然还没死吗?有那么一刻,在意识消失之前,他已经做好醒不过来的准备,或者可以轻松地放下一切。
可是一场重病,难道也是老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保暖咒的余温仍在,身上热乎乎的,头顶上侧面被开了个小小的天窗,阳光射进来,屋内不再潮湿冰冷。
这是有人来过?耳尖地听到楼下有声音,他立刻坐起来,却手一软重新跌在了床上。只是这简单的动作,也头昏眼花了半晌才恢复。门响了一声,楼下再无声音。
就这么走了吗?他拿起床边的空药瓶闻了闻。很显然不是庞弗雷夫人,这种药剂水平极高,连自己都做不出来,难怪身体恢复得这么快,现在还能感觉力量在不断涌出…等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立刻舔了舔。这药是谁做的?副作用这么强,寿命锐减都是轻的。
现在竟然有一个这么强大的魔药大师…吗?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他苦笑。是有一个,一等一的魔药大师,因为经历了更多岁月,理所当然比自己还要强。
他们来到这里,是碰巧所以顺手把他救活,还是施恩,等着他的回报?身体终于有了足够的力气,他起身下楼,从药柜里零零总总拿了不少魔药,一股脑喝下。
身体舒服了,体力和魔力都补存不少,却还有流失感。摇头甩掉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许是因为他们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来做做好事吧?哼,真是可笑自己竟然还在乎。
没把自己的脚步虚浮放在心上,他穿好衣服离开家。自己不知道昏迷多久,错过多少事情,还是去看看才好,先去找邓布利多吧…
卢修斯来魔法部打探消息的时候,这里还是一派安宁祥和。可是…哈利郁闷,爲什么到自己来的时候,这里就变成战场了?刚刚下到魔法部里面,迎面便看见无数魔咒漫天飞舞,场上的人乱七八糟,有食死徒,有凤凰社,有傲罗,还有普通官员,不是仓皇奔逃的,就是不管敌友随便发射魔咒的。
“卢修斯,你来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话,我想我只有接你的尸体回去了。”这么一会儿已经躲过两道不祥的绿光,其他光芒无数,凶险万分,刺激无比。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来过一次的话,这里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卢修斯眼珠转了转,立刻回答:“我们想看顾着这里的情况,有人也在看顾我们的情况。”
“邓布利多。”哈利也立刻明白卢修斯的意思,那个老头子,看来是瞅准了他们会来,所以才在这时候做出这么大动静。
不过,他为的是什么?“在神秘事物司,有一个预言球。”卢修斯突然开口:“记得您五年级的时候曾经去看过,可是在您的的手抚摸到它同时,它已经气化了。”
“因为我不再是我,所以预言自然也不能作数。”哈利敲敲脑袋:“明白了,他们到底还是没能放弃这个无用的预言。一件已经被定好的事情,知道又有什么用?”
无论做什么,都只不过是推动着一切往既定的结局去走而已。除非发生如自己一样大的变故,让一切烟消云散,命运重新定盘。
“能看透的终归不多,有人想要,有人就必须守住,邓布利多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终于磨蹭到电梯旁,卢修斯按了按钮。
“所以神秘事物司和外面相比,应该好很多。”哈利撇唇:“起码里面除了食死徒和凤凰社员的话不会有别人。哦,可能还有一个邓布利多和一个伏地魔。”
这叫什么事儿嘛,明明和他们无关,非要把他们卷进来才开心。进入电梯,西弗勒斯已经掏出魔杖:“我们可以用最直接的办法,杀进去。”管它凤凰社还是食死徒,干脆就把一切全部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