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才,而且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才。如果不能收编,这种人绝对是第一个要宰了的。然后他又看到卢多·巴格曼,这个圆滑的家伙,讨好着他和他的属下们,却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脱离了掌控,不肯印上食死徒的标记。
现在看来,这是极正确的选择。“西弗勒斯,我亲爱的教父呢?”“谁知道他被你抛弃后,去哪个角落上吊了。”斯内普环视一圈,对这里很满意。前面是空地,旁边是自己和卢修斯,背后是巴蒂·克劳奇,没有人会造成威胁。
至于哈利那个莫名其妙消失的教父,不知轻重缓急是一贯的,自己不奢望他能有什么建树。比赛开始,很激烈,所有人的意志都集中在那里,随着球员的上下腾挪一起一伏。
似乎只有两个人没有看比赛,哈利一直沉思,斯内普一直看着他。有的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关怀,只能是默默无言。
因为,哈利不需要一个太过冷静而理智的人一直在旁边泼冷水,指手画脚…就像邓布利多那般。但是今日他的沉思却有些奇怪了…哈利,你在打算什么?在这个尤其敏感的时刻。
这种思绪一直持续到一声惊呼暴起,巴格曼激动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着结果,哈利才叹口气。这个时候想这么多没用,邓布利多没搞定以前,他没精力去对付别人。邓布利多搞定以后,他也就不用再费神去对付别人了。
“哈利,赌博原来那么有趣。”德拉科兴致勃勃地凑过来,掂了掂手里那一袋子金币:“七百五十个,等回去后,我请你大吃一顿。”
“再请我吃饭前,或许你要先抄一遍马尔福的家规,如果你还死拽着这个钱袋子不放的话。”拿过来看了一眼,哈利皱眉:“这袋子一直在你手里?”德拉科点头。“你和谁赌的?”哈利又问。“当然是卢多·巴格曼,他可是官赌。”
哈利惦着金币,巴格曼最近很缺钱?自己看他骗了韦斯莱家那对兄弟也就算了,还骗马尔福家的独子?“去换吧,这是爱尔兰小矮妖的金币。”
德拉科一怔,也抓过来看看,然后怒气冲冲跑了。“我们回去吧,哈利。”卢修斯悠然走过来:“德拉科这是做什么去?”
“小孩子,喜欢跑跑。”哈利带着笑容转身,余光扫过四周,只有卢修斯自己了。卢修斯微微躬身,柔软的发丝擦过哈利的脸颊:“Lord,您可以放心,西弗勒斯去找布莱克了,他怎么说也是你的教父,在这种随时可能有危险的时候,西弗勒斯不可能放任他乱来。”
“我知道,西弗勒斯很在意,在意的是我,而我这个教父也的确有够不着调的,连比赛都不来看,不知道是发什么神经!”
“别气,其实我也有点担心,布莱克平时是喜欢玩喜欢疯,但却从未把你扔下。这次如果真是出了什么问题,恐怕我们还得去救人。”哈利叹了口气:“你说说,我要这么一个教父到底有什么用?”
语声很轻很淡,卢修斯却听出了杀机。他不像纳西莎,还多少对布莱克有些感情,对自己来说,那个男人死不死实在是无所谓的。
只不过有他在身边,哈利的人气儿能足一些,感情能多一些,不会那么让人捉摸不透,让人不要说触及他,就连靠近都不行。如果永远只能仰视一个人,那也永远得不到这个人的心…这道理卢修斯明白。
“这样一个教父除了麻烦一点,还是有点好处,至少不会有坏处。”他圆滑地说:“至少在邓布利多未垮台以前,他自有他的用法。如果用得好,甚至能得到丰厚的报酬。”
“我也是一直如你这么想,只可惜,现在我的耐性已经快被磨光了。”两人并肩走下楼梯,迎面却是一片火光。哈利的神色立刻变了:“怎么回事?”惊叫声此起彼伏,远方的爆炸声,被点燃的帐篷,还有隐约尖利的笑声。
他和卢修斯对视一眼,卢修斯立刻摇头。他们的时间规定得很准,绝对是庆贺之后,事后就算有麻烦,醉酒也可以当做一种托词。不是他们的人…哈利一口气还没松下来,立刻又想到一个大问题。
“卢修斯!”“我立刻去。”卢修斯也想到,如果他们的人以为这是提前行事的信号,很可能会出大问题。
“如果无法挽回的话,先保你自己…”哈利的声音自身后飘来。那些垃圾死就死,一百个也比不上一个马尔福。抽出魔杖,还有自己的隐形衣,这东西虽然累赘,却比隐身咒好用。
哈利找个角落隐去身形,沿着树林边缘,一步步摸向最热闹那里。他倒是想看看,是谁破坏他的计划,特意,还是巧合?“你说什么?”帐篷里,斯内普的魔力高涨:“哈利怎么可能没跟你回来!”
“不止哈利,德拉科也不见了。”卢修斯沉声道:“现在没空说这个…我要先去…你自己小心。”他披上黑色的斗篷匆匆离开,纳西莎带着惊恐的神色:“卢…怎么会这个样子?他、他穿着那身袍子做什么?”
斯内普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纳西莎,你看着屋里那个,他不知被什么人袭击,药给他喝。”
“西弗勒斯,你要小心。”目送他出去,纳西莎叹了口气。这件事该是主人和卢修斯一起安排的才对,现在却有很多地方都超出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