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犹豫着:“Lord,这样很容易惹起众怒。”“所以,这个提议不能从你口中说出,你只需要让它被通过就好。”哈利靠在床头,头发还在滴着水:“那只胆小的老鼠想逃了,我要确保它还在霍格沃茨。”
只要摄魂怪参与保全,为了学生的安危,霍格沃茨的防御系统就必须打开,隔绝一切生物与非生物。除了固定的猫头鹰通道,彼得想跑就只能去闯禁林,他有那个胆子么?“Lord,能问一下原因吗?彼得并不是一个值得留下的食死徒。”
“他的确不是,可只有他活着,才能让西里斯只靠近我。”哈利听着浴室的声音,西里斯在玩水,他很久没有这么快乐。
“一个洗清冤屈的人,能依靠的事情就会增多,能依靠的人也会改变,这不是我希望的。我要是他精神和心灵的唯一寄托,他才能为我所用,就算对手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那么彼得呢?一切结束后要我处理吗?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让他真正变成一名死亡的英雄。”
“不,冠冕不是说缺人吗?送他过去使唤。”哈利打个哈欠,合上双面镜。接下来,就看卢修斯能不能与他配合好了。至于怎么配合,让那个男人自己去猜吧,他不是很能了解自己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止,西里斯顶着毛巾,颠颠跑出来让他给擦擦。他用毛巾擦着大狗的身体,笑着说:“真是越来越懒,德拉科会晚归,你在里面擦干了出来就好,干嘛非要我动手。”
西里斯的回答是一下把他扑倒在地,潮湿地狗毛沾了他一身。哈利抱着他,两眼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这就是格兰芬多爱的方式啊…相比格兰芬多,斯莱特林的爱法更得哈利·波特的意,尤其这种爱由西弗勒斯·斯内普诠释时。
这个别扭的男人,面对爱人时一样谨慎而克制,在别人面前却护短得很。“斯莱特林加三十分。”斯内普举起哈利装着魔药的玻璃瓶敲了敲:“看到了吗?隆巴顿先生,和你那锅垃圾比起来,真正的魔药应该是什么样子。”
纳威的脸色早已经涨得通红,纵使有赫敏在一旁帮衬着,仍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醒神剂只是普通药剂的一种,在某种特殊时候,可以让你在更长时间内保持头脑清醒。
调配步骤也并不难,只需要良好的耐心。除非阁下是像隆巴顿先生那么有…天赋的人,至少不会把它熬成一锅毒药。”
斯内普魔杖一挥,纳威的坩埚被清空:“零分,隆巴顿!你最好回去补一补魔药的基础知识,如果永远只能靠着格兰杰手把手熬制魔药的话,那么我想你这辈子除非贴在她身上,否则没有再碰坩埚的希望了!”
“咚咚咚…”在纳威快哭出来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珀西的脑袋探了出来:“很抱歉打扰您的课程,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校长的命令,让所有教授们带着学生立刻去礼堂集合。”
斯内普神色冷凝,锐利的眼神扫过这群不明所以的学生:“没听见吗?立刻集合!”站在门口等待时他问珀西:“什么情况?”
“有人发现西里斯·布莱克出现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珀西回答得很简单,不过能看出他的脸色不怎么样:“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被发现后就逃离,现在还没有确切消息。”
斯内普扫了哈利一眼,大摇大摆被学生发现,是该说他白痴还是白痴还是白痴?哈利揉着额头,眼看明天就是去霍格莫德的日子,自己已经答应了带他出去转转,他就不能消停点?
“哈利·波特,你到我身边来,在一切结束前不许离开。”反正所有人都认为布莱克来此是为了哈利,他这么做名正言顺。哈利依言上前,两人加快步速,走在所有人前面。“他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知道,就不会头疼了。”哈利低声回答:“格兰芬多的人从来不按规矩办事,不是吗?”斯内普冷哼一声,充满轻蔑。哈利继续道:“教授要带的学生这么多,看丢了一个也没什么,我去找他。”
“那只蠢狗能照顾好自己。”斯内普不同意。这时候乱跑,被邓布利多逮着怎么办?“所以我不是去找西里斯,而是去找彼得·佩特鲁。”哈利扯了他一下:“一旦我的教父被抓到,我总不能让那个唯一能证明他清白的家伙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去单枪匹马对付一个真正的食死徒?就算再怎么卑劣、胆小、恶心,他也曾用一条魔咒炸毁一条街,杀了十三个人。”
斯内普单手搭在他肩膀上,大步疾走:“别让我以为你的脑子被那只蠢狗传染了白痴病毒,波特,有些人是你随随便便能应对的吗?还想活捉?”
“是死是活无所谓,只要有彼得·佩特鲁,就算只是一具尸体,也能推翻之前的判决。”哈利的话是对的,可斯内普听着就是不舒服,为他话语中对生命的那种淡泊。
“哈利,别说的那么容易,你才三年级,以为杀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吗?”一句死咒念出来很容易,可是看到一个人活生生倒在面前,抽离生命的感觉,绝对不会令人觉得多么愉悦。
“想必也不会太难,这种一回生二回熟的事情,拿彼得·佩特鲁来开荤,正好。”哈利挣脱他的掌握:“那么我去了,你继续做你的事,我是最不需要你担心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