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y说着说着,面泛红霞,幸福之情不禁流露于言表。“MyGod!七仙女要就长这样?”张仲文伸着舌头苦笑。“对了,Cindy姐姐,你什么时候结的婚?”笑茹问她。“今年五月二十八号!”Cindy脱口而出。
“那你先生也在这里教书吗?”“不是的,他在长春工作,我家也在长春;只有我一个别人在这里工作。”Cindy苦恼地回答。
“那么你和你先生岂不是两地分居吗?”笑茹用伤感同情的语调小心翼翼地说Cindy倒是不怎么介意,她开朗地张开她的大嘴笑笑说:“这样也不错啊,省得在一起我们总吵架。我在周末或者假日的时候回家,或者他来看我。”
“看来你和董大哥的感情真的是很不错!”笑茹观察着她的表情微笑着说。“也就那样了,不过你董大哥对我真得是好得不得了!我们认识快十年了,打打闹闹是经常事,可是我们从来没红过脸,伤过和气;你看,这是什么?”
Cindy得意地对笑茹扬起右手的无名指,只见一枚光华四射的钻石戒指在她那肥嘟嘟的手指上神气活现地亮出暴发户神采。笑茹吃惊地盯着它看了半天,抬起一张崇敬羡慕的脸真诚地说:“假的吧?”
“什么假的?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刚果钻石,非洲名产;你董大哥那一年去海南玩带回来给我的!
他自己连件衬衣都不舍得买,可是为了这颗钻石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对了对了,记不记得那句广告词说什么来着:‘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你董大哥够意思吧?”
Cindy每次只要一看起自己的结婚戒指来,那意乱情迷的劲头真是鼻涕眼泪易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她的丹风眼狮子鼻里的分泌物条件反射般地汹涌起来,好像她和她的爱情真的就因为那一颗钻石感天动地可歌可泣了。
她举着手指,女王般仪态万方地端坐在床上,那幸福中的神情使得她看起来特别居高临下,光辉四射。“是不错,可是我姐姐说我大功哥在德国买给她的订婚戒指是荷兰工艺的蓝钻石,好像也比你这个大!”笑茹想起来什么般补充说。
“是啊,作女人就是好,其实不管他们买什么,只要有心意在里面就是好的。”Cindy很是老道地以过来人的姿态说。
“蓝钻石?他有那么多钱吗?”张仲文斜着眼睛半信半疑地问。“那不用你管!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情你操什么心?”笑茹嘻笑着回答。“他们俩好像还没有结婚吧?”张仲文冷着脸说。“嗨!还不是早晚的事?”***
墙上的指针指向了十二点,几个人都困倦了;小王老师送Cindy和笑茹回了宿舍。张仲文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宿舍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好。窗外面是漆黑一团的深夜,只有耳边能感觉到有风在呼呼地吹着…张仲文拉开写字台里的抽屉,鬼鬼祟祟地摸出一个文件夹来。
那夹子上面贴满了日本卡通胶纸,还夸张地挂了一把铁锁在开口处,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隐私似的还在上面写了“不许擅自翻阅”
几个打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钥匙来,找出一个最小的,打开锁翻开厚厚的纸页,找来钢笔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始写:“大功哥…”
他已经不知道那是他写个杨立功的第几封信了,可是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所有写过的信,都在这个夹子里,一封都不多,一封也不少。笑茹睡在Cindy同事的床上,感觉那鹅毛垫子很软,很舒服;她也实在是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凌晨时分她喝的减肥茶产生了效果,让她极其想上厕所;她挣扎着爬起来,见到一旁的Cindy睡得嘴角上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于心不忍吵醒她。
于是自己摸索着去开电灯,可是打了好几下开关都不见灯亮,就想起小文告诉她这里过了半夜就断电的规定,她在心里骂了一句,伸出手来到桌子上去摸Cindy昨夜用过的蜡烛。
费了好半天力气她才勉强点燃火柴,亮起红烛,一只手托住蜡烛,一只手护住火焰小心翼翼地照着路去厕所。
红烛的光很小,却在黑暗的走廊上散发出温馨调皮的光明来;笑茹轻轻地走在案走廊里,耳朵里只有她的拖鞋磨擦路面的声音。她有些害怕,手在发抖,蜡烛的火苗也因此飘摇不定,照得那长长的通道里她自己的人影诡秘地晃动着。
走到一个拐角处,笑茹好像感觉到对面的拐弯处隐隐约约也有亮光在闪烁;她心里一阵高兴,心想一定是也有人起来上厕所,这下自己不用那么害怕了。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处一看,对面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却有火光从一间房间里照射出,因为没有烟,也没有发热,笑茹很是奇怪,探头朝里面一张望,一片红光烈火般扑到她脸上,她眼前一晕,朝前方倒下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笑茹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火海里,熊熊大火在她身边环绕,可是却没有一条火舌烧到她身上。
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影朝自己跑过来,嘴里还喊着:“小英,小英…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