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我悲伤的时候带来欢乐呢?是你啊,我的小文。是谁在我懦弱的时候让我勇敢呢?是你啊,我的小文。
是谁付出用自己的全部美好时光来陪我呢?还是你啊!我的小文!我不愿意让任何人把你夺走,我知道可能我不配,但我想告诉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有些字我说不出口,我怕你笑话我俗,可是我想现在的我和你之间如果非要有一个字来联系的话,那就是“爱”我英语不太好,可是我要你明白:Clearinmyeyes,youarenomoreakid。Anddeepinmyheart,I"malsomorethanyourbrother。Nomatterhowthetimelapsed,Youarealwaysaneternaltreasureforme。(注A)张小文活了十九年,今天才知道了什么叫“爽”他觉得他望眼欲穿了几千年,就是在盼这几行字。有了这张卡片,什么他妈的功名利禄,礼义廉耻,金身正果,今生来世都跟放个屁似的。
他疯了一样地去砸他哥的门,喊叫道:“哥,你开门啊!你就是我亲哥,只要你别生气,你让我干什么都行!”里面没动静,不知道杨立功在想什么。
“哥,我打我自己嘴巴还不行吗?我说错话了…”他用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拍,很响。门开了,里面伸出一根条帚疙瘩“用这个打!”杨立功呆板地说。
“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张小文用宠物见到久违的主人才有的姿态扑向他哥,迅雷不及掩耳,杨立功被他来势汹汹的身体撞到,一下子没站稳,要向后倒去,可是张小文抱了他,还恬不知耻地把脑袋扎在他的怀里。
接下来是一番早已经在心里准备了几个世纪的煽情做作的蜜语甜言,其肉麻之程度不亚与港台歌星在谢场,含糖量之高可以供应整个东北三省吃好几年。
可是因为他太激动了,说话有些快,也很模糊;杨立功根本没听清他在瞎白白什么。他没有心思听,只是习惯性地抚摸着他宝贝的头,半天才认真地说了一句:“你也该洗洗头了。”
“哥,你没有骗我吧?我是说你也很喜欢我?不是哥哥喜欢弟弟那种喜欢?”张小文的眼睛水汪汪的。杨立功皱了一下眉头。但张小文的第二句话更让他眩晕:“你暗恋我很久了是吧?”
这还不算完:“我早就暗示过你,肥水不落外人田,你要是再不说,恐怕我真的会教别的帅哥给勾搭走了呢,哥,我想你都要想疯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真的会去自杀的。”
杨立功哭笑不得,他可没有张仲文那么狂放,他对于感情的事很腼腆,他不善于直接表达自己的思想,尤其是这么面对面,更尤其这个人是还当了他十几年的弟弟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知道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来说出心里话了,他终于清了清嗓子,说:“小文,你不会怪我吧,我是你哥,可却…”
张小文抬起头,用力挤出他所能摆出的看起来最纯洁的表情动情地说:“哥,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不管你心里想什么。我都会象过去一样爱你的。”
此时此刻他心里却有另外一种邪恶的窃喜的声音在说:“哥,你一定要对我做什么啊!千万要对我做什么啊!你要是不作什么我还不干呢!”
杨立功好象在犹豫,虽然他心里随时间隐藏而发酵的情感终于散发出其本质而带有欲望的味道来,但他心头压着的那一块道德与理智的大石却不是会因为三言两语就可以被推翻的。
他有一点害怕,他看着眼前比他还要高的,兴奋得近乎无知的张小文,不安和后悔如同两只小虫,开始嘶咬他的良心,他是我的弟弟啊!杨立功不由自主地想。
“弟弟又怎么样?我就乐意当你的弟弟,换了别人我还不认他呢!杨立功,你知足吧,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我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气质,你可知道我到咱们学校来有多少女生上赶子哭着喊着追我,我连个白眼都懒得给她们呢!
大学快三年了,别人我连想都没想过,我为了谁啊我,我容易吗?要不是为了你我早考什么北大清华了,我到这儿来不就是为了跟着你吗?我这么精华的一个人,外加两千三百年的道行,一分钱没要就都陪送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张小文在宣传自己的时候是不吝啬脸皮的,想啥说啥,他觉得这都是自己的心里话,所以越说越激动,以至于面红耳赤眼泪都要出来。
“嘿嘿…”杨立功乐了,但他知道张小文不全是在吹牛,他感到他对着个小孩的能力了解得还少,他心里泛起一阵酸痛,想:小文才十九岁啊,就差不多把自己的所有的全部青春时间与精力心思都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是他天真幼稚?还是他勇敢无私?事已至此,自己已无路可退,是他的哥也好情人也好,总之他我是再也舍不得张小文了;张小文只能是我的,谁要是来抢,就和他拼命。
他大方地看着喋喋不休的小文,看他虽然还代着孩子气,却已经流露出青年男性的俊逸与清秀的脸,发觉他是那么的单纯与可爱。
然而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孩面对眼前神情暧昧的哥哥,脸上虽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但肚子里一滩坏水却已经沸反盈天,他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苯蛋,亲我啊,没看过电影啊。这时候最好下手,亲我啊,还等什么?”